“姓名？”

“黄本雄。”

“年龄？”

“44岁。”

“籍贯？”

“杭州。”

“职业？”

“自己开公司的。”

“什么公司？”

“大能砖板有限公司。”

“对于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要主动交代的吗？”

市局的审讯室里，吕文武的对面坐着刚刚被他拎回来的大能砖板有限公司的老板黄本雄。前不久还在大发雷霆的黄老板此时一脸颓唐，气势全无，软踏踏地靠在椅子上。前面几个问题，他机械地一一做答。而这一个，他明显表现出谨慎和犹豫。

在与其短暂的对视之后，吕文武决定打破这股沉默。“我明确告诉你，在你办公室后面的套房里发现的大量血迹已经不能用意外来解释，血检结果过不久就出来，到时候就没有坦白的机会了。”

“现在讲可以减刑吗？”生意人永远是谈生意思路和口吻。

“那要看是什么内容？”

又犹豫了足足有五分多钟，黄本雄理性地选择了不抵抗。“我杀了朱薇。”对此他只是用很小的声音一带而过，着重于强调：“那是因为她该死。她把我投标方案卖给了别人。我和中能建设的人都已经谈好了……”

“等等，先明确一下，你说你杀了朱薇，说的是她吗？”吕文武拿出一张照片，取自日料店心斋苑店内监控视频的一帧截图。照片上一个打扮时髦的妙龄女郎正在的吧台刷卡付钱，背后隐约可见黄本雄本人。

黄本雄瞥了一眼。“是的。”

“从图上看，你们关系似乎不错，具体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不就是那种约着一起吃个饭，买几件衣服，买个包包，第一次还装个样子半推半就，睡一觉起来之后就直接摊牌一个月多少多少，陪多长时间，然后就隔三差五找理由要钱要东西。gb的臭婊子，老子哪次没满足她，居然还吃里扒外！”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和她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不正当男女关系，对吧？”

“啊是啊不正当，非常不正当。”黄本雄此刻回忆往昔不知作何感想，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谈的一个月多少钱？”

“3万，包路费，包食宿，如果要带出去应酬另外再加。”

吕文武不知道这算是多还是少，不过这不是重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的3月还是4月吧。”

“以前有和其他女人保持类似的关系吗？”

黄本雄摆摆头。

已然是凶杀案了，吕文武也不打算在这种问题上刨根问底。“行了，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她？”

“她个b贱货把老子的……”

“停！”吕文武拍了一下桌子。“注意态度。让你把事情说清楚，不是听你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