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排的瘦子又举手了。“孙悟空！”

平叔摇摇头。“方便起见一般都是两个字。要不你就叫猴子吧。”

“鸢尾。”白衣女孩说了个很俏皮的名字。

“什么玩意儿啊？”平叔问。

“一种蓝色的花，像蝴蝶。”

“no，no，no，太复杂。花花或者蝴蝶，你二选一。”

女孩瘪瘪嘴。“那花花吧。蝴蝶听起来像ktv的公主。”

她确定之后，大家便把目光都投向我。

“要不我叫猪？我小时候比较胖，同学都这么叫。”

平叔还是摇摇头。“不好。猪这名字太普遍，就我所知业内叫这名字的已经有两个了。你叫豚鼠怎么样？都胖胖的，蛮可爱。”

我苦笑。“行啊。”

平叔拍了两下巴掌。“好了，大家都自我介绍完了。那就继续听我说吧。我一直在说‘干我们这一行’，‘干我们这一行’，我们到底是哪一行？市场调研？资讯分析？信息收集？不确切，不全面，不深刻！”他连用了三个否定词。“最正确的说法是，商，业，间，谍！”

此话一出，刚才起名字时的那一点点欢乐气氛荡然无存。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间谍，我就要成间谍了吗？

“是不是很可怕？”平叔故作夸张的问道。见大家不做声，他说：“千万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自打人类有了商业活动开始就伴随出现了商业间谍。当然，一开始这还不是一个专门的职业，只是一种行为。就比如你打算开个餐馆，对门正好有一家餐馆生意不错，你过去看看他家有什么菜，怎么定的价，这种就是典型的商业间谍行为。怎么样，这么一解释就不那么吓人了。而我们要做的事情，性质是一样的，只是更专业更高端更高效，所获取的信息也更值钱。当然，商业间谍这个词我只跟你们说这一次，毕竟间谍这个词听起来总觉得不是好人，所以一般都用市场调研、资讯分析、信息收集诸如此类的词来代替。”

大白举手。“那之前打电话说的什么启明星资讯有限公司，是真的吗？”

“问得好。我正准备说来着。”平叔拍巴掌道：“启明星资讯有限公司，怎么说呢？你说它存在它也存在。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开出这个名头的发票。你说它不存在他也不存在。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想得到我们不会像白领一样坐办公室上班。但有一点我绝对没用骗你们。我们客户都是大公司，不少是世界五百强，也只有他们出得起足够的价钱。”

猴子问：“五险一金呢？”

“没有，只有钱，很多钱。有钱你还怕不能治病养老？”

“那我们具体要干些什么呀？”花花问。

“不夸张的说，我们这种高端的市场调研有一个庞大的网络分散在世界各地。乔西这一片的负责人就是我。你们会加入到我的tea具体做什么我来安排。所得到的信息将由我通过背后的网络交付给客户。钱回来也由我分配。我说明三点，第一，我们这一行专业性很强，我和辣哥会手把手带大家，我们经常会像这样聚在一起进行培训。第二，我们按劳分配，我自我感觉我的分配原则还是很合理的。你们跟我干一段时间就有体会。第三，之前说了很多我们工作者可能有超线或者叫违规的情况，其实那种情况不多，更多的是类似角色扮演。安排你们到别的公司去上班，打听打听内部情报，偷偷传几份内部材料出来，差不多就是这样。这么一说，你们不会再感觉自己掉进狼坑了吧？

“好了，我要做的说明其实就这么多。接下来给你们上简短而重要的第一课。”他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小卡片，仔细一看是还没从卡套上拆下来的手机卡。“我们的工作简单的说就是去获取有价值的商业信息。那么首先我们要学会保护好自己的信息。这是我从特殊渠道搞到的不记名的手机卡，你们一人拿一张。你们自己实名办的卡就不要再用了，以后都用我给你们的卡。微信、qq、邮箱也要全部重新注册。从这里出去之后，我想你们可能想要私下交流一下对今天这次见面的感想，没问题，但记得不要透漏自己的真实信息，比如真名、籍贯、住址这些，这是为你们好。如果最终确定想要加入我们，今晚12点前用新号码给我发短信。如果不想干，既然已经拿了钱，请务必明天就买票离开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