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盛后就知道,她的儿子根本没有考虑过取消这门婚事。
她随口应一声:你知道就好。
须臾之后,时间已到。
聂流泽走到陶缸边,抬眼瞧了一下,陶缸里的清心草已经被砸得稀烂,一汪浅碧的汁液积在表面。
左师玲珑舀起汁液,盛取一盏,喂到山奈的嘴里。
城主夫人冷冷地笑道:我真替你爹感到可怜,他堂堂天品药师,居然生出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锤出一碗草汁,就当作是解药。明月,修为废了也就罢了,你这是连你爹的尊严都放弃维护了吗?
未料她话音刚落,山奈却忽然痛苦地蜷缩到地上。
左师玲珑用精神力缓解她的不适,不一会,山奈就已大汗淋漓,缓过一阵之后,她忽地睁开双眼,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样,惊恐的目光落在左师玲珑身上。
小姐,快逃!夫人她要ashash
山奈惊瞥见站在后面的城主夫人,绝望的喊声瞬间化作一个破音,戛然而止地锁死在嗓子眼里。
左师玲珑顺着她的视线,看一眼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害怕地跄踉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她竟真把山奈治好了!
她气息不稳地说:你看我做甚么?谁知道你的疯丫鬟又在说些甚么疯言疯语。
盛后发话道:既然人已经清醒,那就把话问个清楚!
内廷侍女上前审问山奈,谁知她一靠近山奈,山奈就往左师玲珑的身后藏。
城主夫人见此,颠倒黑白地说:娘娘,人清醒了,也未必好问话,山奈与明月主仆情深,谁知道她的心里向着谁?
盛后把眼睛一瞥城主夫人,状似不耐地说:这般也不行,那般也不行,不知城主夫人有何高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