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善知学堂的孩子?”沈春意诧异的问道。
外祖父点了点头,表情很凝重。
沈春意沉默了半天,总感觉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刚听说邻县有了,润夏和秋浓就发了热,学堂的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出了水痘,这传来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是什么原因让这水痘的病毒这么精准的只传染给了学堂的孩子?
“咱们学堂的先生们和其他的杂工大部分都是住在学堂的,吃食大部分是庄子上提供的,教具什么的好久没有采买了,难道是有走读的学生跟邻县的人接触了,或者学生们有谁去过邻县了?”沈春意问道。
外祖父说:“那邻县来的人不接触别人就只接触了咱们学堂的孩子?再说咱们学堂连着上了六七日的课了,也没谁请假,不会有哪个学生去邻县的!”
沈春意也想不通,这事有些蹊跷,但是要查出缘由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时林英从外边进来,说王木的爹娘找上门来了,要见沈春意。
“王木?”沈春意听着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外祖父幽幽叹了一口气,“王木就是那个染了水痘没熬过来的孩子。”
沈春意忙站起来,准备去见王木的父母。
外祖父拦了沈春意一把,看着她熬了几天熬红的双眼,和深陷的脸颊,温声说道:“意儿,我去吧。”
沈春意知道外祖父是心疼她,这时王木的父母过来肯定是问责的,但是沈春意坚持去见王木的父母,外祖父拗不过她,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去了待客厅,沈春意就见到了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身穿麻布素衣,脸上都是未散的悲痛。
一见沈春意和许铎,王木的母亲就十分的激动:“你们就是善知学堂的主事人吧!我家木儿在学堂染了水痘,不治而亡!你们要给我们个说法!”
王木的母亲说完便悲痛的大哭,王木的父亲扶着她,眼睛含泪,恨恨的看着沈春意和许铎。
“王木的事,我们也是才知道,王木是个好孩子,对于他的早逝,我们也感觉特别的心痛和惋惜。”外祖父沉痛的说道。
但是外祖父的态度没有安抚到王木的父母,“木儿是个好孩子,就是因为在你们的学堂上学,他才早早的就去了!你们还我的孩子!”王木的母亲大哭着喊道。
“是不是在我们学堂感染的,这事谁都不能确定,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要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学堂也好没道理!”许铎本来想好好安抚的,但是看到王木母亲的态度,还是想辩驳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