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被栽赃推人落水的润夏。
可是父亲死了。
母亲被诬陷怀了野种。
润夏的手落了疤。
她头上的伤难以医治,还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
她费尽心思,又护的了谁呢?
一阵阵悲戚混杂着疲惫从心底往上涌,门外的吵闹声,母亲的哭声仿佛催化剂般,放大了她藏在心底的痛苦与无力,她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了,后边还不定藏着多少难事等待着她,她能撑到几时呢?
端儿看到沈春意的状态不对,担心的喊道:“小姐,你怎么了?”
沈春意呆呆的看着她说:“母亲难过了。”
“都是那些人太可恶了,总有一天他们会遭报应的!”端儿疾声厉色道。
“端儿,我有些累了,你扶我回去吧!”沈春意说道,她想自己走,可突然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在端儿的搀扶下沈春意费力的挪回来屋子,她躺在床上,端儿给她脱鞋盖被的功夫儿她就睡着了。
端儿帮她把手放在了被子底下,觉得沈春意的手有些烫,摸了摸沈春意的额头,额头滚烫,她大叫一声不好,让清清她们过来照顾沈春意,她慌忙出门去请大夫。
先去了石一山的百草庐,但石一山并不在,只好去请穆泽鸣来,所幸穆泽鸣今日没有出门。
苍子渊听沈春意病了,也不生气了,同穆泽鸣一起赶来,诊脉后穆泽鸣说:“意儿妹妹这是太累了,又着了些凉,患了风寒,静养几日就没事了。”
“我家小姐是太累了,不仅得照顾夫人,住在沈府的那些人又常来找麻烦,哪有一天消停的日子!”端儿说道。
“沈府那些人?就是刚才在门口拉着我的那些人吗?”穆泽鸣问道。
“就是他们,一早就来了,说想求穆公子为他们诊病,但是见不到您,就来找我们夫人了。他们跟我们夫人说,要是我们夫人肯帮忙,他们就允许夫人去祭拜老爷,夫人既不想受制于人又想去看老爷,左右为难,小姐也就跟着着了急!”端儿把这些事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想祭拜沈大人又不是什么难事,他们能日日去坟上看着不成?婶婶何必为这个事为难?”苍子渊怒道。
沈春意正好在这时醒来,听到了苍子渊的话,说道:“母亲不是为难,她是觉得离父亲远了,才难过的。”
听到沈春意说话,苍子渊和穆泽鸣都看了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了?”穆泽鸣关切的问道,苍子渊没说话,他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沈春意,那天他生气走了,虽然后来润夏给他带了点心,但是他还是觉得生气,就一直没来找过她。
“没事了,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沈春意说道,刚才迷迷糊糊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她知道自己发了热,穆泽鸣来给她看病。
“你还是好好休息,穆家小子,你不是还要去开药吗?快走吧。”苍子渊不知道要和沈春意说什么,又不想穆泽鸣还待在这,只好拉着他一起走了。
“哎……”穆泽鸣还想说什么,但苍子渊力气太大,他挣不开他,只好被他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