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干过什事?”
杜允慈:“为达目的,欺骗女人的感情。”
蒋江樵:“没有。”
杜允慈:“那你当初为什要查良这样做?”
“阿良告诉我,蒋江樵到霖州的时间比他久,对苏家的情况摸得比他透,若非蒋江樵的指点,阿良不一定能来故意接近我、认识我,后来假戏真做,爱上我。样算起来,蒋江樵不就是我们的媒人?我们一家三口能有现在幸福的生活,应该谢谢蒋江樵,你说是不是,daisy?”
——苏翊绮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她的耳边,久久挥散不去,杜允慈也一遍又一遍地心如刀绞。
蒋江樵闻言慌忙说:“那时候苏家严密得如同一只铁桶,唯一有机会开的突破口苏翊绮,如果利用得当,也很容易就成为最有效的突破口。我为何指点查良?”
杜允慈质问:“那你考虑过后果吗?考虑过lily的人生吗?”
“苏四小姐于我过陌生人,我为何要为她考虑?”蒋江樵平静得近乎冷漠,“路是我帮查良指的,能否成功既取决于查良有无手段俘获她的放心,也取决于她有无甄别人心的能力。”
杜允慈心寒至极点,没忍住,手掌一下甩上他的脸:“为什到现在你还讲得出这种话?!你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的吗?!”
蒋江樵扶正了他脸上被打歪掉的眼镜,然后抓过她刚刚他的手心,边揉边说:“我需要对苏家任何人有愧疚,但因为我之前帮过查良的事,让你现在生气、难过、适,以我需要对你愧疚。我的‘种话’你再爱听,也必须继续听一听:站在我的立场,彼时我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卑劣、下三滥!你怎的还能说没有问题?!”杜允慈霍地坐了起来。
蒋江樵不顾她的挣扎,死死抱住她发抖的身体:“我种人,手段卑劣、下三滥,是很正常……”
“蒋江樵!为什我会喜欢上你种人?!为什?!”杜允慈哭到快要失声,“你要我怎么面对lily?!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从前lily虽也知道蒋江樵作为查良的好兄弟必然和苏家的覆灭也脱不开关系,但nick的了解程度是差的。再者,lily一直以来最痛苦的也并非男人之间正常的阴谋阳谋你争我夺,而是她与查良之间的爱恨情仇。
现在呢?蒋江樵原来在这份爱恨情仇发展起来的伊始扮演重要的推手角色,lily如何能不记恨蒋江樵?又叫lily如何再正面对待成为了蒋江樵妻的她?
是噩梦里的蒋江樵干的坏事,是面前真真切切的蒋江樵干的。杜允慈知道她该如何自处。她和lily之间,也完全隔了血海深仇……
“要怪你自己,我说过的,我做过的恶由我自己承担。”脖被她的牙齿狠狠咬住,蒋江樵沁出了薄汗,另一边颈侧完全浮出了青筋,他低着声儿认同她的做法,“对,就应该这样发泄在我身上,要再为难你自己。”
“我会做补偿的,为了消除你根本不该有的负罪感,我也会补偿的。对不起,你认为错的事,我以后不会再做的,我会行善为你我们的孩子积德的。”蒋江樵搂紧她,搂紧她,再搂紧她。
杜允慈哭得混混沌沌,含着满嘴的血腥味,胸口渐渐涌上来一阵恶心,她企图压住,可是根本由不得她,瞬间她就随着翻滚的反胃,猛地吐出来了。
蒋江樵愣了一下,匆匆松开她。
杜允慈捂嘴,又吐得他浑身都是,她还能认出来吐出来的基本是先前在苏公馆喝的小半碗燕窝粥。她想继续再指责他的,可在蒋江樵惊慌失措地抱住她滑落的身体时,她两眼一黑。
对于恢复意识后重新睁开眼见到的人依旧是蒋江樵这件事,杜允慈还是抵触的,她即刻背过身,轰人道:“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蒋江樵却没走:“吃点东西吧。你现在胃里一干二净,等会儿会受了的。”
“东西放下,你出去,我想吃会自己吃。”杜允慈拉高被子,将自己的脸也盖起来。她其实也是真的没胃口,那股恶心的劲儿依旧没压下去。也知是不是蒋江樵在她晕过去期间没帮她清理干净秽物。
寻思以蒋江樵的脾性,半还得再磨她一会儿,杜允慈都做好了要向他发威发难地准备,结果蒋江樵真给乖乖地悄无声息出去了。
然后映红被换了进来:“小姐。”
“小姐,你别闷着了。”映红伸手来扯她的被子。
既然蒋江樵不在,杜允慈自然也必要如此,便由着映红帮她透气。
然后杜允慈坐起来,捂了捂胸口,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映红登时紧张制止:“小姐你想要什东西我帮你拿就可以了!你快躺回去!”
“干嘛呀?”杜允慈被映红的反应吓一大跳,怀疑映红是不是太久没随身伺候在她身边,都生疏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映红又紧张地道歉,给她重新盖好被。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这两天出门在外,忘记带鼠标了,触屏好难操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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