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紧张问道,跪下来道歉,扇嘴巴子都行。
白梨有些失笑,实在是她觉得不严重的事情舅父舅母如此担心,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舅母那准备赴死的样子,哪还有平时的端庄:不用的。
这夫妻两个坚持要等白梨回来在离开,白梨没招只好收拾出门,一身青色的纱裙,珠花挽住墨发,手里拿着最喜欢的团扇,由誓宁的陪同下出门了。
宁止回来后用香夷洗了好几遍手,心里还是有发不出去的火气,还有点莫名的心慌,万一那个庶女说的全都是真的,那就证明小梨儿以前对别的男人动过心,并不是丝毫不动心的。
宁止想不出那男人的模样,胸膛里面的嫉妒火焰已经将宁止全身心都烧透,宁桥和宁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世子爷说端茶就端茶,说捶腿就捶腿,平时没个正行如今也老老实实,眼观鼻鼻观心,绝对不瞎瞧一眼。
来人啊,去给查查郡主的表哥江时,我要看看那是个什么人物。
是。宁桥抢先蹦出来,这屋子里的氛围不太好,留在这里万一被世子骂一顿,多犯不上。
宁桥刚要离开,宁止忽然叫住他:帮我细细的查,将他从小到大的事迹全都给我查清楚,尤其是和女人的关系。
宁桥还以为就普通的查查就行,谁知道竟然这么繁琐,他觉得还不如在这里,宁愿忍不住咧开嘴,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世子爷现在正在气头上,现在查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也就宁桥这个傻得当美差要跑。
宁桥离开,没多久白梨就到了,宁止听说后,没有出去迎接,而是躺在榻上装病,梨儿过来肯定是知道他出手伤人,来了解情况的,她要是心底还有那个人,他出手伤了那人的妹妹,保不准梨儿动怒。
那他就装病,让梨儿心疼他,也就不会忍心说什么。
郡主,我们世子生病,正在里屋呢。宁愿说完,忍不住回想刚刚那个火大的能打死一头牛的宁止,还真是说病就病啊。
白梨有些纳闷,明明方才还好好地,这会儿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她过去,誓宁乖乖的等在外面没进去。淡淡的沉香从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里飘出来,大热的天宁止身上却盖着薄毯子,躺在塌上仿佛睡着了。
白梨走过去,宁止安静如同婴儿般的睡颜露出来,白梨很少能看到他睡着的样子,如此不谙世事的模样,她放轻脚步,走到宁止身边,瞧着他脸有些红,心底纳闷儿,难不成是真的病了?
故伸出手探到宁止的脸上,一碰才发现,好热。
殊不知宁止脑子里面想着同她亲吻的画面,羞红了脸。
止哥哥你醒醒你具体是哪里难受,我去找个郎中给你看看。白梨转身要走,宁止装不下去,伸手攥住白梨纤细的胳膊:咳咳,我就是有点伤风而已,你过来有事吗?
白梨没想到他醒了,用团扇将他的手拨下去:止哥哥没事就好。
送上门的宁止自然不可能真的由着她冷漠,多亲近亲近她就能亲近自己,色从胆边生,宁止抬手将白梨拉近怀里,忽然失重白梨整个人跌进宁止的怀抱里:止哥哥,你够了,太过分了。
宁止抱住她纤细的腰:我病了,以为你病的,你就是我的药,让我抱会儿我就不难受了。此话不假,他因为她上火,抱着她就不会暴走,就不会想砍死那个江时。
任由白梨挣扎,没多久白梨自己累的一头汗:宁止你这个登徒子,我以后再也不见你了。
宁止轻轻皱眉:不见我你想去见谁,那个江时?
白梨轻轻喘息:你怎么知道时表哥的?
白梨的惊讶被宁止误认为是娇羞,他眼眸深谙低头使劲的亲了下去,半晌过后他移开头:不许叫时表哥,叫江时。
白梨本就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女子,最讨厌被人逼迫: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就要叫,时表哥时表哥。本来叫的并不亲热,但是故意反抗宁止叫的特别柔软,特别黏糊。
宁止咬牙切齿:闭嘴,不准再叫了。
白梨挑眉,不死心的补了一句:时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