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止抱着白梨的手瞬间收的特别紧:你为什么一定要替他才行呢?说,你根本就不喜欢他。
白梨表情变得很冷:我不喜欢他,但是你这样我会生气,你在强迫我。忽然间和宁止的关系变成这样,白梨心里很不愿意面对,很抗拒。
语气不自觉的变得有些委屈,水雾弥漫的瞳孔,似乎在控诉宁止,本来很生气的宁止突然就消火,他抬手覆盖住白梨的眼睛:你别这样瞧着我,我心慌,梨儿,是我做错了,我现在就放开你。
宁止那火气下去,整个人就变怂,白梨跑到地上站的离他远远的地方:听闻你把江焉打伤,不知是何原因。难道,注定回不到以前了。
若以后他在这般,那就正当做普通朋友,三番两次这样轻薄她,关系不清不楚,又该如何。
看着白梨公事公办的样子,宁止何止心慌,心脏简直要破掉了:梨儿,我不是故意轻薄你,是我是我,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你,我太心急了。急的他抬手给自己一个巴掌,换位想想,梨儿面对这样的他是多么的绝望,多么恶心。
他是她哥哥,他却在一切挑明以后,想强迫她。
他让自己尽快冷静,站起来想和她解释清楚,白梨见他过来,下意识往后退去,宁止的脚立马停住:今天她和我说,你同她哥哥有旧情,还讲了很多你的坏话,我很生气,就出手伤了她,不过我是不会波及到你舅父舅母的。
白梨颔首:那我就先回去了。离开的时候第一次给宁止行礼,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宁止跌坐回去用手捂住脸:不成了,以后怕是不成了。
没多久传来脚步声,宁止抬头看去,是寒叔:寒叔你有什么事吗?
和小郡主吵架了?
寒叔那双通透的老眼看的明明白白,宁止困惑的看着他:我觉得我做错事,我不知道怎么弥补。
做错事三个字是寒叔头一次从宁止口中听到,还记得世子小时候也是很可人的,乖乖的很听话,直到王爷和王妃出事后,为了自保,他收起自己的光辉能力,做个人人厌弃的人,慢慢的性子就有些桀骜不驯,小时候将人打痛也不会道歉,做错事宁愿被老王爷打也不会嘴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件事上说自己做错了。
世子不防说说看,看老奴能不能帮上你。寒叔找个椅子坐下,长辈似的开导他。
宁止目光集中在某处:我很喜欢梨儿,但是她不接受我,大公子说,他感觉梨儿对我感觉是不同的,我听到这话心花怒放,忍不住进展太快,吓到她了。
寒叔点头: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快那就慢点,有些时候逼的太紧反倒不是好事情,尤其是小郡主那种不急躁的性子,你要慢慢感化她才行。
那我最近该怎么办,她现在很生气。宁止很焦急的看着寒叔,寒叔笑着摇头:做错事可以道歉,可以改正,不是什么大事,世子爷关心则乱,小郡主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你平时对她的好,不会因为这件事一杆子将你的好全都打死,你只要暂时退回原由的位置,给她喘息的机会,慢慢就会原谅你。
可是我不想做她的义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寒叔笑道:不想做义兄那就不做,你在她消气以后,或者平时做些在她接受范围内的亲近,小姑娘都喜欢实际行动,谁对她好就喜欢谁,大公子不会骗您,可能小郡主对你有感觉,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或者不承认,你可以放松些,做些对她好的事情。
宁止觉得自己茅厕顿开,看着寒叔很激动的说:对,那就这么办,我不能乱,乱了就会将她越推越远。
白梨从宁止那里出来心事重重,走到宁止院门口碰到江时:时表哥是过来帮表姐求情的?
江时点头,不知江焉那个蠢丫头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惹的宁世子不痛快,心里生气,可看着焉儿被打的样子,江时心头发紧,这丫头可不要让世子想要她命才好。
心里挂着,他还是决定亲自过来求情,没想到半路上竟然遇到白梨。
嗯。
那表哥就此回去吧,回去转告江焉不要在试图接近世子,也不要在到处说我坏话,小心没扳倒我反倒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江焉固然可恨,但看在原身同江时那段感情上暂且绕过她一命,要是再有下次,那她可不会如此好说话,到时候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点情分也不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