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眼神冰冷:“有个人,要为我父皇的死负责。”
老和尚知道陈夕说的是谁。
……
小半天后,陈夕和老和尚告别。
“提醒殿下,今日陛下已是陛下,而殿下还是殿下,君臣之礼分的清楚,才不失了亲情。”
陈夕轻轻眯眼。
“若是有朝一日,于将军解甲归田,殿下北拒北萧,又拥赫州之地,让他人作何感想,乌大人岂不让暗卫尽入赫州……是老和尚多嘴了。”
陈夕叹了口气道:“多谢大师了。”
陈夕踏出房门。
老和尚在看向桌面的铜钱笑道:“其实殿下本就不必被这些事情困扰,幼龙入空,殿下之步,从不拘束于大瑜之地。”
……
大瑜之东,阜州之地,一个中年男子披着白袍,坐在一处亭子里,和一个灰袍先生对弈。
灰袍先生下了一子道:“听闻启王殿下回大瑜了?”
“是。”
“这些年来,不管陛下是作何想,但最起码明面给了王爷您面子,加上我们手中的力量,总归是平稳,只是那个小王爷,据说在南庆,何处有风暴,何处就有他的身影,恐怕会有麻烦,还望王爷早做准备。”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罢了,皇兄又如何?他两个儿子能在本王面前蹦哒?目前要紧的事,应该是那块天外陨铁吧,苏家剑庄,可就要靠着这次出炉之剑,再跃升至大瑜一流宗门了,这次出剑,百年罕见,只要顺利,这次出剑,将落入我手。”
灰袍先生点了点头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是那些宗门,从来都心高气傲,不会听从我们的安排的。”
“哼!只要苏家听话就好,苏家在手,难道会缺以后的灵剑吗?”
“王爷考虑甚是。”
皇宫书房里。
陈锦道:“你要去阜州?”
“是,臣弟不才,没有什么能帮皇兄的,但想能取回父皇佩剑,让圣一剑重归皇兄。”
那次大兵压城,最后不知为何琅王得到了圣一剑,还到处宣扬说,圣一剑是陛下所赐,可那把剑,从来都是由帝王执掌。
“本来打算让你即日启程去赫州的,但正好今日在阜州苏家有一次剑会,你刚回大瑜,去见识见识也好。”
“多谢皇兄!”
陈夕一人出城,无声无息。甚至城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刚刚回大瑜的启王,又离城了,想必要是再有人去求见陈夕,必然是败兴而归了。
万里无云,天气却严寒,陈夕只是一匹马,背一把宝剑,这把剑,还是陈夕在墨城时买的呢?
长弓城外,河水结冰,一个年轻人踉踉跄跄的从结冰的河上跑过来。
后面四五个人,在后面追赶。
东方士子,一方是琅王捧起来了的,以赞美琅王为生,一方却以骂琅王为荣。
却也真是奇哉怪哉,不过也并非那么奇怪,无非是有些人想富贵险中求,有些人骂着骂着,就升官了,这才是现实。
不过太多的士子,怎么斗得过琅王?你们骂可以,但不要没有根源的骂,要是没有根源的骂,我是王爷,你们是平民,我要杀你们,谁有意见?这是琅王的原话。
河面那个年轻人,满脸通红,身上的棉衣都破碎了,后面几人,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年轻人脚下打滑,一个不小心摔倒在河面上。
后面几人追赶上来,将年轻人围起来。
一人怒骂道:“跑呀,再给爷爷跑呀,害的爷爷们这么冷的天出来,才真是该死,不过一走了可怨不得我们,要怨就怨你那个倒霉哥哥吧。”
一刀劈下,年轻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
只是迟迟,刀却没有批下来。
年轻人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眼前一个年轻人,手捏住了刀刃,不动分毫。
“哪里来的不要命的?敢来管我们的事情!”
“看你们的服饰,不是官府,也不是帮派,到像是杂役,在荒郊野外杀人,倒是好大的口气。”
年轻人看出眼前的人,一手接下兵刃,想必是个高手啊,急忙大呼小叫道:“少侠救我,救我啊!”
陈夕笑了笑,看着周围几人。
“哼!小子,可听说过长弓城李家!敢拦我们?”
陈夕不耐烦的抽出长剑,往前一挥,一道剑气,将冰面切开,笑道:“可听闻过我的剑!”
好吧,其实没什么名气,一把连名字都没有的灵器。
但眼前几人已经惊惧:“修士!”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所以走吧!”
几人立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