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笑够了，眼尖地见着一白鹿状的面具，拿了过来想递给宋宴试试。

宋宴竟然也没有拒绝。

“老爷爷，这些都包了吧。”小白指了指试戴过的几个。

“好嘞！”

两人戴上面具接着往前走，路经一条繁华却又喧闹的街，这喧闹不同在于，是女子的拉客和娇笑声。

小白不是没见过青楼，但越国的却是第一次见，好奇地多望了两眼。

还没走过去，刚好要路过门口，余光却见上空一抹绿色掉落下来，“咚”地一声砸在地上。

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住了脚步，交头接耳议论。

人刚好砸在小白面前不过十米，吓得她跳到了宋宴身后。

“陈碧荷？她不是刚攀上胡员外，去伺候喝酒了吗，怎么掉了下来？”楼外的揽客的姑娘惊愕。

另一个穿着鹅黄色的急忙往屋里跑，大声嚷嚷：“何妈妈，何妈妈！！出事了！”

很快一个身材干瘦的妇人跑了出来，见着躺在门外的陈碧荷瞳孔一缩，怒骂桃桃：“还愣着！？快把人给搬进去，丢不丢人！”

两姑娘被骂了，急忙往去拉陈碧荷。这一拉不要紧，可怜的姑娘正脸露出来，竟然是双颊红肿，衣领大开，都是青黑淤青。

“这……”

何妈妈上楼去问事情缘由，没一会儿，胡员外和一群富乡绅胡吃海喝够了，慢吞吞地走了下来。

胡盛只瞟了眼被拖进楼内昏迷不醒的陈碧荷，肥脸一皱撇嘴说：“不过才二楼嘛，死不了。要是死了，算算多少钱，去胡庄去领。”说着边剔牙，丝毫不在意地往楼内走，“快再送个好看的来。”

何妈妈一脸为难，犹豫了下还是扯着笑脸说：“胡员外，碧荷若是哪处没伺候好，您告诉我，姑娘都是金凤楼的宝贝，您为何……”语气已经尽量委婉了。

这下胡盛不乐意了，回头来怒骂：“呵呵，老子给你了钱，是打是骂还是咋的，都给我受着，不过是些婊子，还敢跟老子扯东扯西？”

“你们不是喜欢钱吗？老子有的是钱，一个妓女怎么了，你金风楼老子都能买下来！”胡盛嗤一声，眼里射出凶光。跟着一同来的人大声催促：“还不快送人来！”

胡盛悠闲惬意地又回楼上去，身后的小厮竟然直接扔了一块五十两的银锭给何妈妈。

何妈妈只得找了另一个姑娘送去作陪。

“这个胡员外，是哪儿的人？这么有钱。”楼外看戏的男人一脸艳羡，羡慕胡盛能挥金如土。

“好像是端庆的？”

“不是，是端庆县旁边的几个破村出来的暴发户。”有知道的补充道。

“啊，穷村来的怎么能这么有钱？一个月隔山差五来金风楼这么贵的地方，还把人家姑娘踹下楼？”

其余的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宋宴听着眉头微皱，但只有言片语的信息，判断不了一个人的发迹史。很快人也散去，两人从金风楼外离开。

走到一个路人较少的街口，小白突然靠近极小声地对他说：“宋宴哥哥。我大概知道刚才那人会那么蛮横。”

“你认识？”他惊诧。

“嗯，我和薛昌哥哥去徐家村……”小白简要解释了下徐家村的经过，最后说出自己的疑惑：“在越国，平民能拥有那么宽广的山吗？这得多少年积累啊，可是胡员外几年前还只是个稍富的商人。。”

宋宴点头：“明日我会派人去好好查查。”

两人行至双月桥，桥下是静静的玦河，河上飘着精巧的各色花灯，沿着河岸女子放灯。赏景的人太挤，桥上都快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