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初对他们的风流事没多大兴趣,心不在焉地点头。
听着又有脚步声自树荫而来,来人是徐立,他找着白慕初后眼睛一亮,唤道:“牡丹,殿下正要找你。”
白慕初和长奚跟着徐立进了书房。
今日宋宴似乎有些疲惫,看来连日奔波确实耗人心神。见人来了,宋宴抬眸看了一眼,缓缓说:“我要外出几日,而沈家公子刚从南方经商回来,今日到访是有事相求。原因无他,沈家家大业大,明面上的暗地里的生意数不清,然而有的东西他舍不得放手却又无力掌控,便生了问题。”说完示意徐立。
徐立立刻心领神会,替宋宴接下话,说了下去:“平京南街那金风楼实际上就是沈晟的营生,他刻意隐藏多年,倒也少有人知晓此事。常人只当他是个好喝花酒的公子哥,时常泡在那青楼里,潇洒度日。
可这事最近被有心人发现了,原本针锋相对的另两座青楼得知消息后突然联合起来,开始一同针对金风楼,拉走客流。甚至有人写了信传达了户部,户部便想趁此机会管制平京城里的暗营生。
三座花楼背后各有势力,复杂得很。说是管制,实则是要把这类行业的暴利压上一压,抽成给户部。然而金风楼是个特殊的,在平京扎根深,本就没少向户部纳税,近两年营收也不太好。
如今面对对手联合排挤加上朝廷打压,金风楼恐怕就真可能一蹶不振,经营不下去。沈晟便想请殿下替他向户部大人说情,帮他护下金风楼。”徐立终于说完了这件事情。
长奚在一旁听着都惊了,毕竟他一直以来只以为沈晟是个富少爷,爱沾花惹草。今日才知,那金风楼就是他的,对沈晟的认识刷新了。
“殿下答应了?”白慕初语气有些冷。因为在她看来,金风楼不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未必不是好事。但她也明白,这事宋宴定然心中已有决断,她干预不了。
宋宴看了她一眼,淡淡说:“是。”
果不其然。
他继续吩咐道:“户部那边,徐立你去谈。沈晟这边,就由牡丹和长奚前去交涉。薛昌伤应该也好了,带上他护你们安全。”
白慕初微惊,他竟然派她去见沈晟,谈金风楼之事?
白慕初不知道宋宴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但事情好像就真这么定下了,一眨眼就三天过去,徐立终于说通了户部,将套来的情报告诉了白慕初和长奚。
当日夜晚,沈府送来了宴请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