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边缘水浅,只有半人高,宋宴靠在池边,依旧昏迷。
此时密室之内烛光已经点燃,白慕初这才发现宋宴只穿了一层单薄的白色寝衣。被她生拉硬拽了这一路,衣服松松垮垮地,甚至还有几处被她抓破了。
近距离这么一看,他墨发因沾湿而贴在肩上,露出的那张脸倒真是俊美无瑕,剑眉星目,鼻峰高挺,就连睫毛长而漂亮的。
他一贯的清冷和苍白也破碎了,肌肤因病浮现淡粉色,也不像平日那般显得生人勿近。衣衫半开,胸膛露出大片雪白,在昏黄的烛光中尤其扎眼。
哎,这人竟然有胸肌?白慕初讶然。他不是体弱多病吗,看着副身体哪有体弱的样子,倒像是练家子。没想到外表看着清瘦,实则有肉。
沾湿的寝衣贴着胸膛,流畅的肌肉线条走向明显。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戳了戳那胸肌,还很有弹性。等回神发现自己在干什么,她忽然脸红了,怪不好意思地清咳两声。
这个人真是个骗子,明明会武功,却装没有。怪不得其他皇子都对他不以为意,低估他的威胁性。
但这病……青青说月中几日虚弱,难道今日是发病格外严重,才回了药池。不过他既然选择了药池而不是传唤医师,应该是对自己的病情有所了解,池水能镇住他的病情。
白慕初看着池水,能闻出几味草药的味道,但其他的就不能辨别,不知剂量分配,也就猜不出这人到底是什么病。
然而,白慕初却没发现,宋宴的身体越来越红。明明药池冰凉刺骨,却也没有压下他的体温。
正在白慕初研究池水用药成分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眼的人忽然睁开双眼,一把抓住她伸向池水的手臂,一个反转。
“扑通。”
白慕初被猛地拽下水,淹入水中,浸了个透心凉。她钻出水面,吐出呛下的水:“咳咳。”还没缓过神来,手腕却被人死死扣住,背压在池沿。
“喂,你……”
宋宴附身,一手撑在池边,一手抓住白慕初的手腕,将其压在身下,肌肤相贴。他凤眸微眯,却像是辨认不出人一般,略带迷茫,阴沉沉的带着血色的眼眸盯着白慕初的眼睛,声音暗哑:“你是何人?”
白慕初这才发现这人已经浑身滚烫,像是燃着火一般。
“我是牡丹啊。”
这人力气出奇地大,她挣扎不开。
“牡丹?”他似乎在思索这这个名字。
难道这人烧傻了?白慕初停住挣扎,心下惊疑。
“宋宴。”她试探着唤他的名字。
然而这人好像没有反应,只是盯着她看,眼神像是审看陌生人一样,带着迷茫和好奇。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我的祭品?”这人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凝眸道。
“不是……”白慕初被惊得下意识反驳,然而剩下的话却被堵住了。
他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