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日子,一如往常般平静。
徐纵才每日都加紧练兵,白芷也每日都陪着他。
敌军驻扎到了二十里外的地方,按兵不动。
看似正常却又十分方才。
徐纵才每日都愁眉不展,他总觉得事情不是那般简单。
拓拔偌此人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受了一次搓之后就没了动静。
这只不过是风雨之前的平静罢了。
早晨,白芷醒过来,却发现徐纵才不在身边。
她起身一看,他常穿的御寒斗篷还在床边。
这家伙,又衣服也不穿好就出去吹冷风了。
白芷叹了一口气,将斗篷拿了出去。
她绕着找了一圈,徐纵才果然在城台之上,看着敌军驻扎的方向出神。
这几日,他经常如此。
白芷又叹了口气,悄悄到他身后,将斗篷给他披了上去。
徐纵才见是白芷,虽然唇角微微笑了一下,但眉间的愁绪未减下半分。
白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侧,什么都没问。
这个时候,安安静静的陪他便好。
这两日天气阴沉,寒风也刺骨,应当是又要下雪了。
白芷呵着雾气,寻着徐纵才的目光,看向了苍茫的天边。
许久之后,徐纵才忽然开了口。
芷儿,你说,若是我们守不住防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