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少这一日,都不会再打过来了。
徐纵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派人轮播全天观察着动静。
此时他心中还有另外一件事。
徐纵才回了城台。
白芷一个人抱着腿,蹲坐在一间屋子的门口。
屋门紧闭。
她双目无神,眼睛里都是血丝,脸上挂满了泪痕。
徐纵才慌了起来。
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步伐沉重,走到了白芷身边蹲了下去,抱住了她。
白芷眼角的泪又滑了下来。
是我没用我救不活子学哥哥。
她哭着摇了摇头,额头抵着膝盖,将脸埋了起来。
子学哥哥是为了救我是我害死了他我害死了他
徐纵才抱着白芷,泪水也止不住的滑落: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拓跋偌,是那些胡人
吕兄是为家国而死,芷儿不要太过自责,他抱着她,声音有些颤抖,你已经尽力了,真的不是你的错
我与吕兄相识十多年,他心中理想广大,也许这是最适合他的归宿了
白芷哭着道:他醒过来了一次,摸着我的手说他说谢谢
白芷哭的不成样子:他跟我说谢谢子学哥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带走他为什么
徐纵才将她抱进怀里,忍着自己的哭声,安抚着白芷。
我们,将他带回吕府吧,那是他的家,他家人都等着他。
我会用,最高格的军礼,来为他下葬。
白芷抱住了徐纵才,低声抽噎了许久。
这一日,白芷和徐纵才都换上了丧服,所有的将士都系上了白布条。
徐纵才得守着防线,白芷和李自南还有小雅,跟着丧车,一路缓步走回了吕府。
这大概是世间最为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