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略等等吧,客人总会上门的!韩大娘也劝了两句,事实上,她又何尝不知道情形不大对呢?
宁宛童无奈点头,把大门又打开了些,坐在椅子上发愣。
虽说一时半会没人上门也没什么,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宛童!赵子苓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手里都捧着礼盒。
你来了?宁宛童扯起嘴角笑了笑,不是不让你带东西吗?
别管这些了,韩秀才,还有忍冬,你们都过来。
赵子苓接过礼盒放在一旁,又冲着家丁使了个眼色,两名家丁立即点点头,去门外守着去了。
看着赵子苓这架势,宁宛童和忍冬、韩文元都面面相觑,只得凑了上来。
宛童,你是不是去时花馆了?还给那里头的姑娘看病了?赵子苓眉心皱得死紧。
是啊。宁宛童狐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赵子苓满脸无奈,整个青岩镇都传遍了,说你一个姑娘不守规矩,不仅开医馆坐堂,还跟时花馆里的贱籍女子厮混在一起,都说要离济慈堂越远越好呢!
宁宛童呆在原地,不对劲的地方竟是这个?
是因为她去了时花馆给那些姑娘看了病?
韩文元低下头,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他那天晚上想要把宁宛童拦下来,怕的就是这个,没想到还是
忍冬抿了抿唇,心里也有些悔意。
若是在京城,这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毕竟只要有银子,管他是不是贱籍,大多数大夫都是愿意给看诊的。
不过,那也是因为天子脚下,清楼等地还是有几分清雅在的,清倌数不胜数,文人墨客趋之若鹜,不像时花馆,是个彻头彻尾的酒肉场所。
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青岩镇,去时花馆看个诊,就成了自降身份不堪下贱的原罪。
怎么会这样呢?时花馆的人也是人呀!宁宛童不服,我去给她们看诊,是治病救人,再者,开堂会诊又怎样,怎么就成了不守规矩?
赵子苓无奈道:你别气了,现下消息已经传遍,大家伙都是这么想的,就连我祖母也气得吃不下饭。
宁宛童有些不快,赵老太太也觉得我不应该吗?
她确实觉得你不应该,可她也还没迂腐到那个份上,只是认为你要做就做干净些,别被旁人抓住了把柄,反倒连累了自己!
听到这话,宁宛童心里好过了不少,事实证明,也不是人人都会因为这个而嫌弃她的。
我父亲也说,你还是太年轻,做事不想后果。
赵子苓白了宁宛童两眼,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要给她们看诊,就让她们乔装改扮上门来找你,怎么能自己亲去?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宁宛童闷声答了一句。
再说了,现在怪她也没用了,赶紧想办法处理掉这个麻烦才是正经事。
赵子苓不忍再怪她,摇头叹道:反正呢,我和父亲已经派人出去镇压消息了,可是那些闲话来得蹊跷,说得有鼻子有眼,再怎么镇压也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