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小块点心,喝了一小杯酒,就砰的一下趴倒在桌子上了。
忍冬哭笑不得,只觉得无言以对。
就在这个时候,方才那位小二去而复返,对了客官,您二位要的被褥,实在是没多的了,要不您二位今天晚上就凑合凑合?
无妨,你先去吧。
哎,谢谢客官体谅!
等小二走了,忍冬上前关紧了房门,随即回来把宁宛童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从前只是看着瘦,没想到抱起来才发现,她何止是身量轻,简直瘦成皮包骨了。
妈妈宁宛童忽然用力抱住了忍冬的腰,不自觉地呓语,我害怕
妈妈?
忍冬一怔,这是谁?
他直起身子,却发现宁宛童把他抱得死紧。
看着她这张委委屈屈的小脸,忍冬无奈苦笑,原来你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一直撑着,肯定很累吧?
宁宛童仿佛是听到了,撅了噘嘴,抱得更紧了些。
忍冬不忍心把她惊醒,任由她抱着自己,在外侧躺了下来,不忘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一夜无话。
宁宛童迷迷糊糊地眯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忍冬。
她浑身一震,陡然想起昨天晚上闹着要和忍冬喝酒,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忘了!
难道他们
低头一看,被子在她身上盖得严严实实,而忍冬和衣躺在被子外面,在他腰上的是
是她的手!
不会吧,难道她昨晚喝多了,主动抱着忍冬死缠烂打?
宁宛童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手抽了出去,然而动作太大,惊得忍冬皱了皱眉,吓得她赶紧翻了个身,躲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忍冬一向觉浅,已然恢复七分清明,偏头看向鼓成一团的被子,略微呆了呆,紧接着就笑出了声。
这就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也没有当场揭穿,而是轻手轻脚地起身,拿着脸盆出门打水去了。
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宁宛童缓缓拉开被子,发现忍冬确实出了门,这才长舒一口气。
不对啊,方才她明明就听到忍冬笑了
等忍冬慢腾腾地回来,宁宛童已经铺好被子了,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嗫嚅地站在床尾处,一个劲地偷瞄忍冬。
快来洗漱吧。
忍冬说了一声,把桌上还满满当当的酒坛收到一旁,满脸的淡然。
宁宛童撇了撇嘴,忍冬这个反应,是不是也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忍冬忽然开口,吓得宁宛童神经紧绷。
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看见宁宛童的反应,忍冬暗自偷笑,干咳了两声,才一本正经地道:你既然喝不了酒,往后就别喝了。
嗯,不喝了。
宁宛童拼命点头,才喝了那么一点,就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以后求她喝她也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