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童觉得好笑,道:没有任何准备。
没有准备,还笑得这么开心?忍冬挑眉。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看不懂宁宛童。
有些事情,明明可以忍着,宁宛童不愿意忍,而有些事情,明明没必要忍着,她却又能忍。
就像现在,他们已然是走投无路了,她却不哭不闹,反而还能笑出声来。
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是在笑,你和我同时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宁宛童知道这没什么好笑的,可是人嘛,总该学会苦中作乐。
忍冬愣了愣,没绷住,也笑了。
其实,你医术高明,在一个月之内赚够一百两,并不是不可能。
怎么赚?宁宛童直起身子,好奇地盯着忍冬。
她知道忍冬很聪明,很多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忍冬就已经看得透透的了。
现在忍冬这么说,就表明他一定想出了办法!
青岩镇虽小,可也还是有些富贵人家的,而富贵人家的后宅里,总会有些不好宣之于口的病症。
忍冬并没有彻底点明,但是宁宛童却明白了,后宅里的病能是什么病?
女人!妇科!
这里是封建王朝,女人得了那种病,根本就没法出门求医。
若是大城里的高门大户还好,仗着有钱,完全可以找口风严谨的大夫上门诊治。
可是在青岩镇,总共也就那么几个大夫,那些女人一出门,肯定就会传遍整个青岩镇,哪里敢呀?
而宁宛童身为一个女子,又有医术,治好了那些夫人小妾,还愁拿不到赏钱吗?
区区一百两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忍冬!
宁宛童越想越兴奋,忍不住扑过去用力抱了一下忍冬。
其实如果不是还存留着一丝丝理智,她都恨不得在忍冬脸上亲两口。
只不过这种事情在现代算不上什么,在这里还是
感受到一瞬即逝的温暖怀抱,忍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可是再看宁宛童,满脸的兴奋,分明就是无心之举。
不过,她高兴了就好。
宁宛童哪里是高兴?根本就是高兴过了头,还揉着肚子道:哎呀,一开心我就有些饿,忍冬,你饿了吗?
其实,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开源节流,可宁宛童觉得,今天接连受了那么多委屈,还赶了那么久的夜路,怎么也该好好补偿一下自己。
更何况,忍冬出的那个主意,是完全可行的,风险也不大,为什么不能稍稍放纵?
忍冬却无奈了,我还好。
那我去叫小二送些吃食来,再让他送两床被褥,今天晚上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说完,宁宛童就撒丫子冲了出去,现在的她就差高兴地冲上天了。
我睡床?忍冬顿时皱着眉头低喃一声,盯着那张不算宽也不算窄的木床陷入沉思
客栈里常备着宵夜,很快就把东西都送了过来。
宁宛童跟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一小坛酒。
忍冬忍不住失笑,只是想出了办法而已,就高兴到得意忘形了?
今天晚上喝两杯。宁宛童把酒坛放在桌上,摆出一副大醉一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