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假身份。”

“的系统不是傻子。”

“那怎么办？人总不能不救吧。”沈知晴站起身，看了一圈，能给应急救援治疗的人，都已经给了。

她径直走向阿四的位置，就听到她的师长们站在阿四身边，小声交流。

“他是谁？伤成这个样子，必须立刻开刀将子弹取出来。”

“救护车，什么时候来啊？这几个伤员根本挺不住。”

阿大的话又在她耳旁响起，阿四没有身份，不能进医院进行治疗，不然可能会进监狱。

但如果不进行手术，阿四可能立马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灯光辉煌，小虫子扑腾着往上撞击，鲜花撞击成泥，泥土却飞溅粘在桌上。摒弃外界的声音，沈知晴似乎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

这是生命，脆弱的生命。

阿四躺在被众人清扫出来的空地，面容惨白，唇无血色，胸口上的血洞被简单地进行了止血操作。

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能让沈知晴记住阿四的脸。

心脏似乎被命运之手牢牢捏紧，她该怎么办，才能够救阿四？

“夫人，你不必愧疚，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阿四离开之后，凌少会安排好他的身后事，你只需要把这段记忆遗忘。”阿大走到沈知晴的身边，眼睛中万千想法隐匿，回归到浑浊。

闻言，沈知晴转过身，用h文和阿大交流：“怎么遗忘？阿大，在我见你们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命运。你有阿三和阿五的联系方式吗？让他们假扮救护车过来，把阿四运走，无论如何，都需要努力一把。”

努力？

阿大望着沈知晴利落转过去的背影，第一次感受到了有人看重他们的性命。

人生来就是要死的，大多数普通人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离开世界，但这份明白不会属于暗夜中的人。

白天的时候，总部发来消息，让他们不必把夫人的行踪传回总部。

这意味着以后，他们彻底归属于沈知晴。

原先，阿大心里头不痛快，他会听从凌司夜的吩咐，保护沈知晴，是因为凌司夜的强大。但如果让沈知晴不再是以凌司夜的附庸，凌夫人的身份，阿大其实不愿意的。

因为自傲。

阿大是同期培训出来的优等生，他的价值注定了在于保护。可保护对象有高低贵贱啊，谁不愿意保护位高权重的凌少，以实现更大的价值。

目光复杂，思绪纷繁。

阿大知道，此刻起，他真正臣服于一个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阿三，弄一台救护车到我现在这个位置，阿四受重伤。另外，让阿五购置一批手术药物。”

…

嘀呜嘀呜的急救车赶到了现场，阿三和闵仁穿着白大褂，提着担架，小跑到阿四的身边，将人利落地抬起，放下，送进急救车。

很快，急救车就离开了餐厅，钻进黑暗，了无踪迹。

“我们也赶紧走吧。”沈知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留下一堆想要向她道谢的人。

和沈知晴一块儿来的波利，被这些劫后余生的人团团围住，并打听沈知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