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内心深处还是惧怕的,怕再一次错信了人,怕再一次受到伤害。
第二天里,就有人向钱氏禀报关于谢宝璐并晏殊这两日分别去了仁安长公主府和武成长公主府的事情,钱氏当下里便有了合计,并唤谢清韵过来说:“这事情如今已渐渐的明朗起来,晏殊能这般顺利的绕过太后做成世子,八成是谢宝璐拜托了仁安长公主和武成长公主,这两位长公主因是先帝膝下除却今上外唯二存活于世且嫡出的公主,素来很得朝臣上下乃至今上的尊崇,倒也难怪。”
“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谢清韵明白,这大抵是钱氏对自己的考验。
她想了想说道:“光凭晏殊自己,这前朝后宫之中堪为他的助力的,便只有皇后和太子二人罢了,然这二人每日里面对着贵妃同五皇子的种种攻奸尚且来不及,其实匀不出多少力气来帮衬晏殊,甚至反过来,他们更希望的是晏殊自己给力点,从而能在储君之争中更好的帮助他们。”
“故而若仅仅是晏殊一人,其实并不足为惧,关键是谢宝璐。”
“倘若我们想要改变眼前不利于我们的状况,唯有针对谢宝璐。”
钱氏满意的点了点头,“想来你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起码还是有几分脑子的,既然如此,这针对谢宝璐的事,便交给了你,毕竟你们当初为同族姐妹,你对她也更了解一些。”
“不可。”谢清韵忙道。
钱氏略有不满的看着谢清韵。
她就忙解释说:“婆母也知儿媳与她同为谢氏姐妹,便更该知道,我大伯与大伯母对她有多看重,倘若我出手针对于她,没被人查出来了还好,若被人查了出来,谢府焉能容我?更不要说因我之故为夫君的助力了。”
“所以,虽然针对谢宝璐势在必行,但这人不能是我,不妨”
钱氏受不了她这样支支吾吾的,就道:“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
因此谢清韵方才说:“不妨让袁姨娘来动手,婆母不知道,这袁姨娘本身是非常聪慧的,她的母亲便是谢宝璐的姨母,对谢宝璐的了解不亚于我,更有甚者,当初袁姨娘的母亲落得个偏院养老的后果,其实都是拜谢宝璐母女所赐,尤其即便到最后事情败露,她不过是个姨娘罢了,也牵连不到我们。”
钱氏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因此着人唤了袁世兰过来,并让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了她听。
袁世兰也是生就一副灵巧的心思,当着钱氏的面,只说了一句“大少夫人真是无时无地不想着我”,却也没细究。
至谢清韵则回了一句说:“毕竟我们都曾同在谢府生活过,我不想着你,还能想着谁?”
便默契的不曾在钱氏跟前开撕了。
袁世兰又说:“我当初能嫁给大少爷做妾,已是大少爷抬举我了,如今大少爷跟前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钱氏对她的识抬举很满意,因此就夸赞道:“可见当初绥儿看上你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就是我出身卑微,地位卑微,有些事情并做不来,届时还需要大少夫人能帮助着我。”袁世兰于是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钱氏岂能不答应。
谢清韵也没有再说“不”的道理了。
接着婆媳三人又议论了一番该如何解决谢宝璐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