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谢三姑姑刚来替子求娶谢宝璐,后脚陆沉香便寄来帖子,虽有着陆沉香生辰将至这样正儿八经的理由,但难免让人给联系到一起。
于是小安氏就嘱托谢宝璐道:“她们这一回邀你过去,八成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到底是亲戚,还是来往密切的亲戚,你若是当真对你沉萧哥哥无意,不妨就直接回绝了,也别耽误人家。”
谢宝璐道:“就这样,即便是母亲不提醒我,我却也是晓得的。”
于是在那一日的时候,谢宝璐带上自己亲手绣的国色天香图,坐马车去了西昌伯府上,因自幼便同陆家姐妹们玩耍惯了,她对西昌伯府也是熟门熟路,一路便到了陆沉香的居所处,陆家三姐妹都在那儿,见着谢宝璐过来,忙迎了上来。
陆家三姑娘陆陈辛就有些埋怨的说道:“好似自从宝姐姐及笄后,就越发少的同我们一起玩耍了。”
陆沉苏便笑骂她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天的没事做,就晓得玩吗?”
“我如今这年纪,不正是玩的时候嘛,再过一年,我便也要及笄了,到时候少不得母亲也要将我给拘在屋子里头,给相看人家。”她说着便挽起谢宝璐的手说,“宝姐姐,你回去后可要多多的邀请我到谢府上去,毕竟从前时候,我们两个与北哥哥,可是铁三角。”
他们三个幼时是时常聚在一起玩耍的,彼时谢宝璐性情顽劣,倒是没少拉着他们两个做上房揭瓦的事,只后来谢宝璐重生回来,心境自然不同往常,眼下听了,只满口应道。
陆沉辛便笑道说:“宝姐姐你答应了我便好,事实上到如今母亲就已经不大让我出门了。”
她也是顽劣的主,谢三姑姑这样做,也是想着在她婚娶前好好儿的磨一磨她的性子,别到时候还没婚配就吓走了许多想同西昌伯结亲的人家。
也唯有在陆家姐妹跟前,谢宝璐得以松快许多,她如今不复从前幼稚天真,眼下到底劝了劝陆沉辛道:“姑母这样做也是为你好,起码及笄在即,便是装也得装出温婉贤淑的劲来不是?”
陆沉香就道:“她呀,最不耐烦的就是做样子了。”
谢宝璐闻言便笑了。
“大表姐呢,你如今可是我们几个当中最年长的,过了今儿个的生辰礼,便是整整十六岁了,姑母怎么着也合该张罗起你的婚事了,就是不知表姐的心里,可有没有中意的人了呢?”姑娘家们在一块,大抵也就是谈论这些事罢了,亦或是哪家的少年郎最俊俏。
陆沉香到底比他们长几岁,说到这事也并不羞涩,便道:“说起中意的人来,自是有的,只可惜也是我一人单相思罢了。”
这话在外头,陆沉香自是不会说,可眼下这儿都是自家人,倒是不避讳。
听了这话谢宝璐和陆家其余的两个姐妹就都很惊讶,毕竟在她们的眼中,陆沉香好颜色,可是与太子妃纯并称京都双姝的,素来都只有旁人仰慕陆家长姐,偏被陆家长姐视而不见的份,哪里会有人值当让陆家长姐单相思的。
便都跃跃欲试的想知道那人是谁。
陆沉辛最是直接,当即就问道说:“敢问让大姐思慕的这人究竟是谁,大不了我们给大姐绑了过来,总是要让大姐一尝所愿不是?”
陆沉香闻言哭笑不得道:“你当我们陆家是土匪窝不成,既是我一人单相思,便说明我与这人有缘无分,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