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善却说:“因着上头有兄长,所以长辈们对我素来放养,也因此我自个儿这十几年的人生里也是浑浑噩噩的,直到遇到张芙儿,她让我有被需要的感觉。”
“即便后来我因执拗而被赶出安国公府,可到底祖母、父亲母亲身边却还有兄长。”
“安家少了我还是安国公府,芙儿少为了却可能就没了。”
“我与张芙儿这些日子相互扶持着从楚军阵营中走了出来,并回到京都里,这些情分哪里是能轻易斩断的,更何况祖母自幼就教导我要讲责任,如今怎的到了张芙儿这儿就不算数了呢。”
“所以”仁安长公主看向安以善道,“你是执意要与这叫张芙儿的在一块儿,不惜被逐出安国公府?”
安以善重重点头。
仁安长公主垂下眸子道:“你对张芙儿讲责任,却要抛弃生养你的亲人,安家没你这样的子孙,也罢,本宫今儿个就成全你,且带着张芙儿去吧。”
“殿下。”话说到这个份上,齐氏与沈氏双双站出来道,“善哥儿自幼在咱们的庇护下长大,娇生惯养这许多年,如今却因一个张芙儿之故将他给赶出去,就怕他在外头受人家欺负。”
仁安长公主偏硬声道:“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合该受着,你们不必说情了。”
此事安国公亦附声仁安长公主。
安家的两个掌事人都发话了,即便旁人再求情也是无用。
安以善扶着张芙儿离开安国公府,这事也就告一段落,然围绕在谢宝璐跟前的流言蜚语却一点都没有了断的意思。
这也就是谢宝璐豁达,不去计较那些流言,且将自个儿的小日子过好便也罢了。
又过了些时候,谢侯爷终是赶在谢宝俞与十二皇子成婚前夕赶了回来,他在归来的途中就听到了最近谢侯府发生的一些事情,因而刚进了凝珍居里,一把便将正迎着他的小安氏并谢宝璐抱在怀中,并说:“这些日子,且苦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