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璐听到这个消息明显震惊,这时节女儿名节大过天,尤其对一个手握重权的国公来说,背叛意味着什么,轻则被休,重则被沉塘。
然而显国公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默许了柳氏已不在人世的说法,将这一切给遮掩。
要么是显国公不欲将此等不光彩的事情广而告之,要么柳氏背后的那个男人是显国公并惹不起的。
尤其即便是私底下,显国公也未曾对柳氏并谢殊这样两个让他感到羞耻的人做过什么,不过是默许了钱氏将他们给赶出去。
难不成显国公有这样喜欢柳氏。
“因为背后与我母亲有染的那个人,是文帝,四年前的一天里,就突然起了这样的传言,尔后我与显国公滴血认亲,血未相融,显国公大怒,将我们母子给软禁了起来,当天夜里便下起了大雪,钱氏趁着那时节将我们赶出去,是为了让我们自生自灭。”
“如此一来,既可以不承担属于文帝的怒火,又可以让我们悄无声息的死去。”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那个传言是真实的情况下。”
“那你觉得,你究竟是你母亲与孝帝的孩子,还是与显国公的孩子?”谢宝璐不由问道,这很关键。
若谢殊是柳氏与孝帝的孩子,那么即便显国公再喜欢柳氏,估摸着也会忍痛将柳氏这根软肋给割除。
谢殊痛苦道:“我不知道。”
“那事之后我曾问过母亲,母亲很迷茫,她也不太清楚。”
“但她确实曾在传言中的那天里进宫赴宴,且被皇后留宿,至第二天里,母亲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后来回到显国公府,与显国公也一如既往的恩爱,后来理所应当的有了我。”
“当然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让显国公怎样认为。”
这也是谢殊在许久之后方才悟出的道理。
所谓的滴血认亲,也是可以被操控的不是吗?
“我是眼看着显国公日复一日的宠溺母亲的,为此不惜与老夫人数次起了争端,若是让显国公知道母亲其实是被钱氏母子陷害的,你觉得钱氏母子还能像如今这样上蹿下跳,怕是钱氏的夫人之位都要没了,更不要说晏绥如今偷来的嫡子之位。”
“不然怎的不见显国公为晏绥请封世子,并非是因为他还未成婚,而是显国公怕是打从心底里就没想过要将显国公府托付给晏绥。”
至谢家,虽然也有很多的明枪暗箭,但是相比于在显国公府还是要好上许多,也让晏绥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从前的那些人和事,也能更为透彻的看清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