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张氏的昏迷一定有问题,若不是张氏自己,那便只有大房了。”
祖孙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大房中两个小的自然不会搞事情,小安氏素来又是心慈手软的主,便唯独有近来变化颇多的谢宝璐了。
若是她们早前设局的时候就被谢宝璐识破,而谢宝璐又能一直不动声色的等着她们入套,那这人就也太可怕了些。
“不论如何,这一阵总归都不要去惹大房的人去了。”
毕竟如今他们且不说想着让三房四房的孩子过继到大房去,就是还能不能在侯府的依托下生活都成问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想着乖巧做人,还要搞事情,那不是等着被人扫地出门么!
谢清韵也明白这个道理,就点了点头。
谢清韵走后,继老夫人又与周嬷嬷吩咐说:“着人寻个空去四房那里走一遭,将张氏昏迷那事想办法栽赃到大房头上。”
周嬷嬷便应了声。
不想就这么会儿功夫,沈氏派到张氏身边的陈嬷嬷却正与张氏说呢,“四夫人你信不,用不了多长时间,怕是老夫人便会着人与四夫人说,你昏迷的事情与大房有关。”
张氏道:“你为何这么说?”
陈嬷嬷便道:“那当然是因为就这几日的功夫,继老夫人已经将自己经营多年贤惠大方的口碑给砸烂了,连带着三房在大房跟前也不讨好,他们若想继续在侯府待下去,就必须得安分守己,如此便唯有这次同样病了的四夫人不那么打眼,且还因着七姑娘受了委屈,大房说不成还要怜惜四夫人一些。”
“继老夫人唯独将这罪名给安到了大房身上,四夫人才不会对继老夫人心存怨怼,加之还能对大房产生敌意,这样继老夫人虽然碍于眼前的局面不能做些什么,但是却可以利用四夫人。”
张氏想了想以往,自己就是被继老夫人这样利用过来的,往往当了恶人的是她,享受了好处的却是三房,便已经信了好几分。
只是碍着陈嬷嬷是沈氏的人,面上却只道:“也不尽然。”
张氏不成想自己这话说了没过多少时候,周嬷嬷便过来了,果真如陈嬷嬷所说的那般,将张氏昏迷的事情全都推到了大房的身边,并与张氏道:“老夫人再怎么对三夫人,然四夫人同样也是她的儿媳,比大夫人却亲近上许多,老夫人万没有要害四夫人的缘由。”
周嬷嬷说出这个话,张氏心中也就冷哼一声,很是不屑一顾。
是,继老夫人没想要害她,不过是为着害别人,给她下毒,外带着毁了她女儿的名节。
张氏不是个会做面子功夫的人,当下对着周嬷嬷便很是有些冷淡,直到将周嬷嬷给送出去,便与陈嬷嬷道:“随着我去大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