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安抚(2 / 2)

偏就这么个软弱的人,仅仅因为出身好,就一切将大安氏都给碾压。

大安氏不妨心中又有些酸酸的。

小安氏道:“姐姐说的也是”

如此大安氏又与小安氏说了些旁的无关紧要的话,便告辞了。

至谢宝璐这儿,许妈妈正遵循着小安氏的吩咐劝解着呢。

只说了许久,谢宝璐也只坐在那里发呆,似乎全然不将许妈妈的话给听在耳里。

许妈妈一时就急了,她是小安氏身边的老仆了,是陪着小安氏一起长大的,也是看着谢宝璐长大的,因此对小安氏母女的感情极深厚,不是寻常主仆可以相比。

又念着之前小安氏未出阁的时候,仁安长公主惯是强硬,小安氏性子则偏软一些,然纵是这样,母女两个在小安氏及笄之后,也曾生过嫌隙,那时候自是因为小安氏喜欢袁崇勇,而仁安长公主想要小安氏嫁给谢侯爷。

因着这,有两三年的时候,母女两个都没好好说过话,小安氏是不敢在言语上顶撞仁安长公主,她就只那样默默的反抗着,就能将仁安长公主给气个半死,还是后来小安氏嫁给了谢侯爷之后有了谢宝璐,总归是过得不错,那些往事也渐渐的为人所淡忘,母女两个才摒弃前嫌。

眼下许妈妈与谢宝璐说着小安氏与仁安长公主的往事,也是忍不住唏嘘感叹,“老奴伺候了夫人一辈子,哪里不晓得她如今虽是放下了过往,然而对长公主殿下未尝没有了怨言,不过是碍着母女情分罢了。”

“母亲性子素来柔顺,更不用说是对着外祖母。”谢宝璐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却道:“若无人怂恿,怎会与外祖母生了嫌隙,定然是姨母在母亲跟前说了什么吧。”

许妈妈一声叹气道:“袁夫人未出阁时便能说会道,她说话每每都一语双关,听着似是在劝人,然在听者耳里又不知觉变了个味,却将人给越劝越糟。”

“无奈夫人就喜欢听袁夫人这个姐姐的,我们做奴才的也没什么办法,也就是近来才好些。”

谢宝璐心说可不是呢,方才若不是因为大安氏,母亲怎么会斥责于她。

许妈妈又道:“大姑娘别嫌奴才啰嗦,夫人就是那么个性子,又有与袁夫人一起长大的情分,一时失言罢了,过后她也后悔的不行,让奴才赶忙过来瞧一瞧姑娘。”

“这母女两个,吵一吵的并碍不着什么,怕的就是你们将对方无心的话给听到了心里,因此有了成见,奴才是怕大姑娘与夫人步昔年夫人与仁安长公主殿下的后尘。”

许妈妈字字是为了小安氏母女着想,谢宝璐并不想让许妈妈为难,就拍拍她的手安抚道:“难为母亲耳根子软,也都这么多年了,我能因为这一次就记恨她吗?”

“毕竟如许妈妈所说,母女没有隔夜的仇,我就是想着,总是让母亲被姨母这么牵着鼻子走,也不是个事。”

谢宝璐自个儿心里也晓得,大安氏哄骗人心的本领有多高强,若非她重活一世,现下还不是乖乖儿的听着大安氏的话,更不要说母亲了。

先前倒是她想的简单了,以为通过之前母亲生产的事情,就能彻底让母亲与姨母疏远。

许妈妈倒也寻思说:“夫人与大安氏这么多年的情分,一时间要让夫人不听着大安氏的,也确实不现实。”

“但并不是没有法子,不是吗?”谢宝璐眯起眸子,瞬间有了思绪。

若要使人长记性,便需得使她心痛,而要让母亲心痛,就得拿她最在乎的人来开刀。

谢宝璐想,自个儿如今得下些苦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