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仆人们并不肯,反而很是小人做派的朝着妇人和少年的面上吐了口口水,然后不屑一顾的一脚踢开那个少年,朝着府里走去。
显国公府的大门被重重的闭上,小男孩依然还不死心,连爬带跑的过去不断的敲着门。
直到地上的妇人伸出手来,朝着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才回到了妇人的身边。
而这时,谢宝璐也下了马车,朝着妇人和少年在的地方走过去。
“那好像是显国公夫人柳氏和其子晏殊,别人家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管了罢。”安以邢这样说道。
只是谢宝璐还是坚持着往过走去。
那一瞬间,她回想了很多很久以前,久到被尘封在记忆深处,平素不太想得起来的画面。
谢宝璐想到自己在前世的时候,头一次见到晏殊,那时候他七岁,少年不爱说话,很倔强,总是冷眼的看着所有人。
也因此,很多人不喜欢他,包括那时的她。
她觉得,这人难免太阴郁了些。
而今她知道,造成晏殊成如今这样阴郁模样的人,是钱氏、晏绥以及整个安国公府对他们母子落井下石的人。
后来谢宝璐很多次见到晏殊,也不过是不大理会。
直到后来她大婚时,洞房之夜却是与晏殊在一起的,现在的少年已长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他那时候是被人用了药的,可自始至终,他都由理智控制着自己的行为,哪怕是自残,也不曾动她分毫。
那个时候的谢宝璐其实是很感动的,哪怕他对她恶言相向,说她“蠢”。
毕竟当时的她被所有人背叛,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相信。
他们也算是共患难过的人。
他们还有着共同的敌人。
没有理由,谢宝璐不去救他。
安以邢见状,只从马车里头拿了把伞,快步追赶上谢宝璐,然后替她撑着。
谢宝璐走到晏殊母子的跟前,她看到躺在地上的柳氏已经奄奄一息,而晏殊仍然不死心。
然后她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晏殊的跟前,与安以邢道:“刑表哥,你不妨让人带着他们母子去到最近的药铺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