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得太后青眼，想必也能掣肘应潮生。只是之前她不知道太后性子，怕出什么意外，现在一听程牧野语气笃定说太后人好，她顿时就有了底气。

可随着这底气一出来，她又难免想到剧情里去。报国寺素斋三日之后可还有个重大剧情，到时候女主和男主、男配全都尽数出场，她可不想凑过去被虐。所以带上程牧野，到时候素斋事情一完，赶紧麻溜走人。

就是不知道程牧野愿不愿意！

“好。”程牧野没让顾巧失望，想都没想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影卫是在凌晨时候回的杂货铺，可孟宪廷已经接到消息连夜回了京城，还留话让他跟在应潮生身边，想办法跟在顾巧身边做个侍卫，搞得他一肚子问题都没机会问，只能换了衣裳，又跟在应潮生身后重新到了桂花村。

应潮生两人到得很早，顾巧和程牧野父子俩才刚刚用了早饭。程牧野正用最古老的榨油方法榨菜籽油，顾巧则用前些天晒好的蘑菇磨粉，这两样可是做素斋的不二法宝。

现在家里有男人在，顾巧一点也不会避讳人言，大大方方开门将应潮生和他身后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给迎了进门。

程牧野目光沉着，红润的唇微微上扬着，可见心情十分不错。倒是进门的那青年惊疑不定地一直瞪着程牧野的脸，试探着喊了一声：“头儿？”

应潮生闻声疑惑地看向他，他又猛地摇了摇头：“我认错了。”

“这位是？”应潮生问程牧野。

“我是小鱼的爹，姓程。”程牧野将跟过来的小鱼抱到怀中，沉声回道。

话音落下，应潮生还没说话呢，他身后那青年就重重吐出了一口长气，隐约还能听到他在嘀咕：“我就说嘛，我们头儿怎么可能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儿子；怎么可能说这么多话！”

应潮生在顾巧这儿见过小鱼，但具体什么关系还真不知道，也不可能像个长舌妇似的追根究底，只能拱了拱手：“程兄弟好，今日我寻顾娘子……”

“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东西也收拾好了，这就走罢。”程牧野在应潮生想去找顾巧说话前打断了他，这种能够堂而皇之阻隔别的男人和顾巧说话的感觉十分舒适，以至于程牧野眼中都带了几分笑意。

“呃……”应潮生还没进院门呢，就见顾巧笑了笑，转身去屋里收拾东西了。

“劳驾应老板先在此等上片刻。”程牧野把应潮生两人引到井沿边石桌坐下，茶水都没给一杯，继续用陶瓮去石磨出油口那收集金黄喷香的菜籽油。

应潮生和看上去有些普通的青年顿时就尴尬了，最后还是那青年主动凑到程牧野身边去要求帮忙，并套话：“程……兄弟可曾去过秦城？”

“不曾。”程牧野言简意赅，并顺手将陶瓮交给青年：“拿好，不能漏接了。”

瓮口不大，但出油的出口一尺多宽，需要时不时移动瓮口以达到不漏的目的，青年接手后才发现这是个必须集中精力却又琐碎的活儿，想推辞为时已晚，不禁欲哭无泪。

应潮生见状哪还敢继续靠过去，便只能坐在原地询问：“这便是顾娘子做菜用的菜籽油？”

“嗯。”程牧野将最后一个油饼翻转后用木槌敲进去，开始绞动绳索，令一排排油饼相互挤压，将油饼中最后的油份给挤压出来。

盯着程牧野隔着衣物隆起的肌肉线条，青年还是存着怀疑：“那你认识孟宪廷孟大人吗？”

“他是谁？”程牧野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