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啊！

兴许是因为身上污泥够厚，小鱼看起来才会又黑又脏，可是洗干净的皮肤却是苍白中透着热水后的红润，虽然白得病态了点，但更显得这孩子白皙如玉，细细的血管脉络都清晰可见。

小巧的瓜子脸上一双圆圆的杏眼黑白分明，卷长的眼睫毛好比她前世见到的极品养娃娃；挺翘的小鼻梁下侍一张圆嘟嘟的樱桃小口，清洗过后尤为米分嫩；可以想见，若是再有点婴儿肥，这必然是一张萌出天际的好脸蛋啊！

乱糟糟的头发即便是梳理后也有些卷翘，有层次地垂在脸侧和脑后，身上穿着顾巧从杨丽娘衣裳里翻出来的旧衣裳，看起来就是个标志可爱萌化人心的小姑娘啊！若不是刚才她亲手给他洗的澡，她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你……”看到这样的孩子，顾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许，这孩子就让他脏着还好些，这样的孤儿放外头分分钟被人拐卖啊。

“顾姨，我是不是很难看？”小鱼扯着衣角不安地站着，忐忑地问了句之后低下了头。

那一瞬间，顾巧的心脏好像被谁捏了一把，不受控制地把担忧的小鱼搂进怀里，“谁说的，小鱼最最最好看了。”

“那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扔石头砸我，说我是难看的野杂种。”小鱼以前问过阿爹这个问题，可是阿爹只是愤怒地冲出去打死了一头猛虎，之后便让他千万不要下山见村里人了。

小鱼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茫然，萌得顾巧有些昏头转向：“瞎说，那是他们妒忌小鱼生得好看。”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颜狗。

“嗯，我现在都躲着他们，他们都看不到我。”小鱼有些得意，又特别高兴：“顾姨真好，我喜欢顾姨。”

“嗯，我也喜欢小鱼。”顾巧看了看天色，“我给小鱼做好吃的吧。”

“我帮顾姨。”小鱼牢牢记着阿爹的吩咐和顾姨之前说的，要帮忙才能吃东西。尽职尽责地做了小尾巴，跟在顾巧身后帮忙。

顾巧带回来的馒头还有六个，卤肉大约还有一斤，两人吃绝对是足够的。可是顾巧还记得帮她把东西归置好的山精，接连两天没送吃的，也不知道生气了没有？

程·山精·牧野没生气，就是有些着急！被顾巧无情抛下后也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捞了馒头和卤肉三两口咽下去才想起被遗忘的儿子，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在山林中快速穿梭，甚至比顾巧更早一步回大荒山。找了一圈山洞周围都没发现儿子小鱼的身影，着急之下到山下一看，正好瞧见顾巧牵着小鱼的手往杨家院子走去的背影。

一高一矮两道娇小柔弱的身子走得不快，但却安稳，两人还小声说着什么。他从未看过小鱼眼中那么亮，也没见过小鱼说那么多话，他……也没见过顾巧脸上的笑容那么……暖。不知不觉地，他停下了脚步，后来又像是偷窥狂似的跟去了杨家院子，看顾巧为了给小鱼洗澡弄得浑身湿透，看她细心给小鱼洗头梳头，还哼着不成曲调的歌声，他莫名不敢打扰也不想去打扰。

程牧野对生得美丑没太大观念，照顾孩子更是没丝毫经验。自从某次他给小鱼洗澡差点让小鱼风寒高烧死去，他就再也不敢对那娇嫩的孩子做些什么“粗鲁”的事了，只能尽量让他不冷着不饿着不会轻易死掉。没想到洗干净的小鱼生得这般……白净弱小，也越来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