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让我不要管?
可我不管怎么行啊。这可是扶云宫。扶云宫可就是魅靺人的屠宰场啊。
暻闲冷冷道:“你承认了就好。也好让我有个正当杀你的理由。”
慕君白:“不知这个正当杀我的理由是什么?”
暻闲:“哼,你是魅靺人,当然该杀。”
慕君白:“为什么是魅靺人就该杀呢?”
一阵低笑声传来,明显就是在嘲笑慕君白的这个问题。
暻闲平静解释道:“这不需要我多解释,从远古时代我们两族就不和,本来先王尚在的时候魅靺与天桑的关系还算可以,当年朝廷攻至天桑,先王找你们求援就再也没回天桑。之后你们借着先王为你们打通的结界与朝廷联合前后夹击天桑。是你们的小人之举,害我们亡国,要解亡国恨,魅靺人必诛。”
慕君白折扇一收,似在心中有了定论,说了句:“我终于知道了。”
暻闲:“知道什么?”
慕君白:“知道了天桑与魅靺的误会。”
暻闲:“是你们有意害天桑,何来误会之说?”
慕君白:“当年,天桑先王与魅靺先王会面,魅靺先王也是再也没回来。所以魅靺全族都认为是天桑人杀害了先王,当年我们才会对天桑发起进攻。”
暻闲显然不信,“呵,胡编乱造。”
慕君白:“魅靺先王死于16年前,此事绝对无假,在座诸位长老见多识广,一定有见过魅靺先王的人吧。那敢问诸位长老,这16年间你们又有谁见过魅靺先王呢?”
暻闲带着询问的目光向几位长老看了一眼。
无噪长老点头道:“你说的这话不假,这16年间确实没有人见过魅靺先王,七年前的魅靺之战,魅靺先王也未曾现身。但光凭这些怎么能证明魅靺先王已死?而不是躲起来了?”
慕君白:“道理相同,你们又怎么能证明天桑的先王已死?并且是死在魅靺人手里?”
暻闲冷道:“你不要强词夺理。”
慕君白:“我并非强词夺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人尽皆知。况且魅靺被天桑牵制千年之久,从相克到相生,已从天敌变为唇齿相依之友。天桑灭国,魅靺必亡,若非我们失去先王,又怎会冒着亡国的风险与天桑撕破脸皮呢?”
暻闲:“所以你的意思是?”
慕君白:“十六年前,天桑和魅靺之事恐怕是中了第三者设的局。两国皆亡,正是这第三者的目的。”
暻闲皱眉道:“你说朝廷?”
慕君白:“慕某无法确定。”
暻闲道:“你可放心的畅所欲言。我向你保证今日在这里说的任何一个字都不会有人敢传到朝廷的耳朵里。”
慕君白:“慕某并非顾忌朝廷之人,而是因为两国先王一同消失一世,太过神秘,且事情过去多年,无实证考究。所以不敢妄加定论。”
暻闲沉吟片刻,又与介孤和无噪低语了几句。这才发觉那位归笑长老不知何时已经坐着睡着了。
不过这归笑长老一向都是这个行事作风,懒得要命,贪睡的要命。其他几位长老对他的这个行事风格早就习以为常了。
暻闲又对慕君白道:“此事确实值得调查。不过,若非魅靺当年一言不发就对我天桑发动进攻,也不至于落得两国皆亡的结果。”
慕君白道:“此事确实是魅靺之错。慕某愿为此事受罚。但只求,慕某受罚之后,天桑诸贤愿与魅靺同盟作友,而非相见必杀的敌人。”
暻闲冷道:“你是魅靺何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求两国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