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白从容道:“我是魅靺冰王。”
听闻此话,堇萮大震,魅靺冰王?魅靺冰王与天桑的国王是同级别的人物。想不到当初随随便便从木墙里面拉出来的小屁孩儿,竟然是魅靺冰王!
可魅靺有“冰王雪后”的传统,如果慕君白是冰王,那他的妻子不就得是雪后吗?
那我……
暻闲问道:“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你是魅靺冰王?”
慕君白从衣领里抽出来个莹白冰清的吊坠,吊坠在空中轻摆飘落下许多碎如星光的冰晶之屑,“诸位难道想见识一下魅靺冰王的魅雨悬冰坠?”
魅雨悬冰坠的名字一出,在座各位长老瞬间齐齐立起,唯独睡得香甜的归笑长老“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归笑从地上爬起。不解问道:“怎么了?怎么都站起来了?”
介孤长老严肃的沉声问道:“这当真是魅雨悬冰坠?”
慕君白将手中吊坠轻轻抖了抖。周身空气悄无声息地被冻结成静止的冰,有随风吹过的树叶如时间静止一般停留在了空中。没过多久,凝结成冰的空气内霜寒渐重,发出冰碎脆裂的声音噼啪作响。
无噪低声道:“这确实是魅雨悬冰坠。”
归笑听闻忙阻止道:“够了!停!打住!这是要干嘛?好好的干嘛用悬冰坠嘛!多伤和气呀!”
虽然说这种想法很丢面子,但其实诸位长老很赞同归笑的说法,悬冰坠危力极强,该及时叫停的时候就应该及时叫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唯独堇萮有恃无恐地看着慕君白,这就是魅雨悬冰坠?这东西不是一直放在慕家大院的冰窖里用来生冰的吗?从来没见慕君白带过,难道特意回慕家的那一趟,就是为了取悬冰坠?
看来他早有准备应对呀。难怪刚才叫我不要管。有悬冰坠在,就算有扶云宫内有结界压制,也无人能把慕君白怎么样。
暻闲平静的摆摆手,示意各位长老淡定。“既然悬冰坠在此,我等自然相信你的身份。你刚刚提出的条件,我天桑愿意接受。但,”暻闲顿了下,“要怎么罚,必须我说了算,倘若你接受了这罚,我天桑与魅靺便冰释前嫌。你若不接受,魅靺与天桑依旧是势不两立的敌人。”
慕君白道:“既然掌门如此承诺,可否让梨山派六峰主云丛,做此承诺的监督人,这样才能保证这个承诺的公平性。”
暻闲:“这好说,我扶云宫许下的承诺本不会违约,自然不会介意有没有承诺监督人。只不过,还要看云丛他愿不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云丛有点兴奋,承诺监督人这称呼听起来多牛,当然愿意了。“好!我梨山派云丛愿监督此承诺。”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这三人甚至现场都拟好了字据,还按了手印儿。但小鱼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个预感越来越强烈。
一切准备完毕,暻闲吩咐弟子道:“来人,把惩恶钟抬上来。”
小鱼手一抖,知道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