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把你的命还给我娘!”
苏扬眼底已布满鲜红的血丝,拿着剑发狂着反复将苏临松的身体刺穿、拔出、刺穿、拔出。大片大片的血花飞溅又落下,飞溅又落下,苏临松的身体几乎被捅成一滩稀烂的肉泥,鲜血在街道上汇聚成沟渠,如同一条蜿蜒的蟒蛇顺着台阶缓缓流淌下去。
流淌至荨青的脚下,沾湿了荨青那双本就鲜红的靴子。而荨青本人已惊愕得说不出话。
星痕目光楚楚,担心地走到堇萮跟前,“师姐,你小心他。”
又一剑刺下去。堇萮已握住了苏扬手中的刑天剑,“苏扬,够了,他已经死了。”
苏扬嘴角的狂笑渐渐流逝,双眸寒光中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诧异,凄然道:“死了,他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他。”
苏临松竟突然又动了一下。
堇萮眸光惊惶的一闪,发觉自己的双手逐渐变得灼热,热浪源源不断地从剑柄处流进手上的伤口,从双臂处向着全身蔓延开,烧得全身热血沸腾,炙烤难耐,想要把双手抽走却怎么也抽不出。就连星痕帮着自己拔也无济于事。
苏临松的脸颊像泄了气的皮球迅速变得干瘪,堇萮却满脸烧得通红,猛地咳出一口鲜红的血,眼前的景象便散沙一般的分崩离析,又围绕着自己天旋地转,就一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隐隐看见一双黑色靴子焦急地朝自己跑了过来。
我,好像想起了异兽山时的小白公子。
…
小鱼紧紧的皱着眉,纤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猛的睁开眼睛,看到整齐拼接的木质天花板和淡青色轻轻摆动的薄纱床帘,闻到淡淡花香的味道,方才安了心。
转头看见星痕支着下巴在床头,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师姐,又做那个梦了?”
小鱼坐起身子,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放松一下梦里过度紧张而引起的头痛。“嗯……这个破梦搞得我睡不好,都开始脱发了。烦……”
星痕默然看着堇萮,温润清秀的眼中闪着星灿般的光彩。“也许这梦,在寓意着什么。”
“哦?”
“自从关静嫣出事之后你做这梦的次数越发的多了,我想,也许师姐不该把自己逼得太紧,有的时候放下也是一种好事。”
堇萮笑着点了下星痕的额头,“你呀,真是变了不少。连说话的语气都像个大人了。”
星痕撇了撇嘴满脸都写着不愿意,心里却因为堇萮碰了他一下乐的开花。“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按照年纪算我比你还大三个月。你才是小孩子。”
“好好,你不是小孩子。那让师姐摸摸头。”
星痕乖巧的把自己的头伸了过去。堇萮一伸手,眼神则变得大为吃惊。
“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