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搞笑的回忆在堇萮脑子里一一闪过,每一个回忆里都存着暻闲阳光明媚的笑脸,如刀刻般挥之不去。
“暻闲也会去的。”楚天洛胸有成竹地看着堇萮。
堇萮站直,魔爪终于离开了桌子上被蹂躏过的纸张,皱眉问道:“他去干什么?”
“暻闲在纷华盛会上表现绝佳,深受皇帝赏识。且皇帝遇险时,他护驾有功,算是作为扶云宫的代表人物被邀请了来。”
堇萮思索了不到一分钟。“好,我去。”
“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楚天洛笑得阴柔,双眼的光好似能洞穿一切。
堇萮一扭身,摆出一副“我是大爷”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随手掏出在口袋里的瓜子磕了起来。“我知道你又想让我帮你做事。这次,我可是有条件的。之前我帮你去拿万疆壶,你可答应过我事后会用等价的信息与我交换,这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要想我继续帮你做事,你就该把之前欠的帐还清。”
“我确实答应过你,可万疆壶在哪呢?似乎不在我手里。”
“是你让我把万疆壶留在慕君白那的,你可别赖账。”
楚天洛笑着坐回了书桌前,慢斯条理地整理着书桌上已经报废的纸张。“不错,当时我确实让你把万疆壶留给慕君白,那是为了让慕君白进去帮你,现在情况不同了,我还是需要你把万疆壶拿给我的,没有万疆壶你就没有和我交易的筹码。”
“奸商。狡猾。”
“我可不是什么奸商,你这一段时间知道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难道这些事情,还不够给你支付报酬的?或者说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想知道,却还不清楚的。”
楚天洛说的确实有理,当初堇萮想知道的事确实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现在还不清楚的就只有慕君白和暻闲的事。
关于慕君白,堇萮想知道为何七年前,慕君白明知道会有雪崩发生却没有告诉自己的族人,也没有告诉堇萮自己。但堇萮不会和楚天洛讨论慕君白的事,她知道异族在这个世界生存不易,她怕楚天洛会因此得知慕君白的异族身份,这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有机会,她会独自和慕君白谈谈这件事。
而堇萮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暻闲,他为什么要说谎,他究竟是被谁胁迫了?可是,让外人去调查自己的师兄,这样真的好吗?而且这其中还牵扯到他们二人的私情,总觉得去问楚天洛这种事情不太稳妥。
想到这,一种复杂又焦虑的情绪涌上堇萮眉间。
女孩要背着自己喜欢的人做什么事时总是会犹豫不决很久,楚天洛一见堇萮的神色便立即心领神会道:“我知道了。你想知道暻闲的事。好说。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把万疆壶给我,我直接把全部事实告诉你。二是借着夏至节这个机会你去找暻闲问清楚。不过我猜找暻闲问应该没那么容易吧,他真的会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你吗?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着你的答案。”
见楚天洛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那便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堇萮一个起身气势十足地拍在桌上道:“我把万疆壶拿给你。”
这才看清,楚天洛手中拿着的是一副年轻女子画像。
堇萮眼睛一眯,想不到楚天洛这种奸商也会暗恋别人。如果我遇到这画上的姑娘,我一定要把楚天洛的种种恶行都告诉这个姑娘。还要顺便夸大其词的说楚天洛有口臭狐臭脚臭,总之他浑身都臭。看之后还有哪个姑娘敢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