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凯言一直知道他是谁,也一直知道他对萧芸的占有欲。
可他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他他他竟然听到这个大醋坛将萧芸托付给他,让他好生照料。
男人那尊贵的眉宇间仿若带了丝真切的恳求,这让左凯言突然就觉得。
这个男人与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他是真的,将萧芸放在了心尖上。
他为了萧芸,仿佛可以做任何事情。
这一幕,来的太震撼,以至于凤慕云走了,他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凤慕云离去的方向,嘴边晕染出一抹笑意,旋即好心情的回了营帐。
无人知道凤慕云到底是怎么走出这秦营的,在第三天的早晨,营帐里赫然多了一个人。
那人的五官与伪装过后的凤慕云出奇的相似,只是他的气势,没有男人的强罢了。
他以不动声色的方式慢慢的穿插在李大牛和武文行中间,迫使他们接受现在的自己。
时间一久,连武文行和李大牛都不知道,以前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这日刚训练完毕。
秦正青在营帐内摆了一桌小菜,将萧芸邀了过来,热情四溢的招呼着。
最近这训练可还有什么问题?自从把这新招来的人教给萧芸培训后,秦正青看萧芸的目光是愈发的和蔼了。
别人两个月才能办到的事,他一个月给办全了,要说现在的秦正青认为余兴怀做的最正确的事,那恐怕就是招来了萧芸。
他仿佛天生就该生在这军营里,也只有在军营,才能发挥他最大的功效。
就比如现在,她很懂得怎么周旋这么一段关系,他不会说他没有问题,相反,他会从这中间找一个生手没想到,老手又不会问的问题。
接着,便是一长串的探讨。
随着秦正青的略加提点,她很是自然而然的融会贯通,就连秦正青都不由的在心中感叹,这人的应变能力之快。
也别光想着训练场上的事,我们得懂得劳逸结合。呵呵大笑的秦正青像一个长辈似的向萧芸吐露着心扉。
萧芸恭敬有礼的捧着杯子,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模样。
秦正青的眸光闪了闪,放下了茶壶。
他突然就一叹:哎!
将军为何叹气?萧芸抿了口茶,颇似担忧的问着。
秦正青瞄了萧芸一眼才又接着道:你也知道,这慕王造反已经有些时日了,可他一直按兵不动这让我恐有不安,整宿都睡不好觉。
这慕王实在是可恶,当今圣上可是他兄长!他竟做出如此忤逆之罪,当真该受万人唾骂!萧芸板着个脸,义愤填膺的骂着。
他的表情生动且形象,像是恨极了凤慕云。
秦正青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既而被他掩下,他摸着茶杯,嗓音低哑的开口:可不是,这是谁都没能料到的事啊。
我本想着过些时日将这兵给操练好为大安好好的歼灭敌军,可就在今日,上头新下达了一个命令。
萧芸垂着的眼里聚集着千万火光,可却在抬头之际,化为乌有:将军今日愁心,可就是因为此事?
她未曾主动跨越这突起的鸿沟,却又不会什么都不说。
这样一个心细如发之人,秦正青也只是微微顿了顿,就起身去了一旁的桌子抽出一份文书,转而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