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士兵则领了命,将人像死狗般的拖了出去。
一场动荡这才真正算的上划上了尾声。
柳康低垂的眉眼里忽明忽暗着,就听得身边传来话声:将军,我们的动作得加快了,彼时,这萧家两兄弟还可帮着我们混肴视听。
秦正青思考了一番,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挥了挥手:我乏了。
余兴怀与柳康对视一眼,这才一同退了下去。
出了营帐,余兴怀蓦地松了口气,他侧头道谢:今晚要不是康兄,小命休矣。
此等大恩,兴怀铭记于心。
柳康的眸色加浓,冷笑道:余兴怀,还真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为求自保真是什么都干的出!
余兴怀无所畏惧,反而像被人夸赞时的笑眯眯:要说这自保,我恐没有康兄功力深厚。
被人这番堵嘴,柳康显然也气的不清,他鼓着腮帮呵斥道:你最好能如你所言,将此事调查清楚,保将军之命!
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如将军不好,你也没有好果子吃!柳康撂下这句话,转身拂袖而去。
余兴怀瞧着柳康那趾高气昂的样儿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表面人模狗样,实则狼心狗肺!
还学人在外包歌姬,你他娘的有本事做了就有本事瞒啊!
余兴怀无一不在庆幸,那个夜晚出了趟门,这才握住了柳康的把柄。
不然,就今日之事,他不死都得脱层皮。
或许是今天太累了,余兴怀也没多停留,直接回了帐内。
萧芸几乎是同时,也回了帐内,里面的人,已然歇下。
听闻门口传来动静,凤慕云转过身子看向黑夜中有些消瘦的萧芸。
他的眉宇间有着不舍,可终究那是他的责任,他得回去。
他看向萧芸,无声的张了张嘴。
他知道,萧芸正看向自己,她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萧芸的眉目皱了几许,在做出这一切之际,她已有所预料。
可当真正听到那句:阿芸,我要走了。还是有些心酸,有些不舍。
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似的在萧芸的眼前播放。
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循序有度早已刻在她的心上。
她也想像一般的女子那般跟他好好的在一起,可她同样也做过将军,深知那是怎样的责任。
他不能,而她自己,亦不能。
女孩儿的面上浮现如清澈山泉般的笑意,像是在回应着他。
她所做的,他支持。
他想做的,她亦能懂。
夫妻之间,不就是这般吗。
凤慕云的心中大有所触,他缓缓的笑了,眸中的柔情悉数给了一个人。
给了一个此生能伴他到老之人。
天色在这番对视下散发出一丝光亮,萧芸收回视线上了床,阖上眼。
凤慕云是在第二个晚上走的,走之前,他找到了左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