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缘恩觉得莫名其妙，“她要是早有这觉悟，至于名声一直那么不好？”

柳梦也觉得这里面还有玄机。

趁大家都没注意，柳蛰把梧桐叫到跟前，“东西呢？”

梧桐左右看看，悄悄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递给她，柳蛰攥在手心。

靳缘恩好奇的看过来，“这是……”

“什么”俩字还没出口，梧桐捂住了她的嘴，柳蛰敲敲她的手，“别给闷坏了。”

又对靳缘恩眨眨眼，“瞧好了，一会儿给你演个戏。”

江芜华被陈月玲说的很是感动，当即就说：“月玲为救本宫受此重伤，本宫甚感愧疚。陈学士两袖清风，本宫以金银谢之未免过于俗气。”

她一思索，“不如这样，今日本就是你的生辰，你可有什么愿望，或者有什么想要的，本宫都帮你得到，如何？”

柳梦一听这话就察觉出了不对。

江芜华是这样有恩必报的人？就算是，她还能是这样让别人随便提要求，把自己放在被动位置上的人？

从这宴会的请柬发下来开始，就一直笼罩着的若有似无的阴谋蓄意渐渐露出马脚，这宴会上的一切包括宴会本身，恐怕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一个圈套。

“真的吗？！”陈月玲先是欣喜，接着就是一阵失落，“臣女怎么敢向公主提要求？这都是分内之事，公主无恙就是臣女最大的心愿了……”

瞧瞧这懂事的！

江芜华佯作不悦，“今日是你有恩于本宫，本宫岂能知恩不报？你有何心愿，还不快说。”

玉七在旁边附和：“月玲，公主是好心，你也不能陷公主于不义吧？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你有什么愿望，就说吧！”

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

“是啊，你就说吧！”

“能得公主的许诺，你还不把握机会！”

“公主一言九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陈月玲故作为难的纠结了一会儿，“这……公主，其实臣女没什么所求，只是一直有个心结……”

江芜华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她捂着伤口，抿抿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实不相瞒，公主，臣女自打三年前除夕夜进宫赴宴，于宫门口见了殿下那一面起，就为殿下的绝代风华所倾倒……”

那时江独楼初回华京不到半个月，正赶上新年，他随老凌王和凌王妃，带着还不会说话的妹妹，一起入宫赴宴，那也是他第一次进宫，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张脸当晚就在华京里传疯了。

众人看见的大多是宫宴上温润有礼的他，陈月玲有幸，在宫门口看见了还没上殿的江独楼。

那时的他还没有遮掩什么，身上不见那种如玉的秀气。他站在刷了红漆的宫墙下，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莹莹白雪，自半空洒下。

她与他之间隔了这样一层雪幕，那少年白衣映红墙，眸色浅淡，轻轻一瞥之间，竟带来比风雪更刺骨的寒意。

却挡不住陈月玲瞬间沦陷的心。

“臣女对殿下一见倾心，沉沦而不可自拔。”她抬起头，抓着江芜华的衣袖，“臣女别无他求，只愿守在殿下身边一辈子，不求名分，即便是做个妾臣女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