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屏今天又根本没打算来,没人能证明她的身份。
柳蛰带着梧桐离开闫府,倒也没直接回去,正好晚饭没吃,看见路边有个修缮的还不错的馆子,就带着梧桐下馆子去了。
她这边菜刚上来,秦醉跟江独楼就到了闫府。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江独楼也要过来,于是特意折回去陪江独楼一起,正好给柳蛰把香炉捎带上。
闫正亲自陪着,一进大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闫正向大家介绍秦醉:“这位是就华京商会舵主家的公子秦醉秦少主。”
秦家是大邵首富,又是七王之乱后第一位皇商,外面传言他跟凌王关系非同一般,没有人不知道秦少主的大名。
宴会居然邀请到了秦少主,这说出去可是莫大的荣幸。
能让闫正和秦少主作陪的……
众人看向长身玉立的男人。
江独楼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目光,他那一身气质实在太压人,让人不注意都难,尤其在场的几个少女,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外衫,紫色最显人高贵,穿在他身上更多了几分冷清,叫人不敢直视,又不肯移开目光。
闫正请江独楼上座。
江独楼坐好,眼睛在屋子里把所有人扫了一圈,问:“人都在这了?”
为什么没看见柳蛰?
秦醉一看就明白了,问闫正:“王妃呢?”
他从身后小厮手里拿过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这是王妃托我带来的贺礼。”
闫正是跟江独楼一起从衙门过来的,看向老太太和薛娇。
老太太茫然道:“这……没看见王妃啊!”
“不会啊,”秦醉对江独楼说:“我刚刚还在街上遇见王妃了,王妃托我送来这个香炉做礼物的,自己先行一步,怎么可能还没到?你们真没看见她吗?”
老太太看向管家,“你可有看见王妃?”
管家摇头。
他一直在院子里招待客人,凌王妃来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又叫来守门的小厮,小厮也说:“没有看见凌王妃。倒是有个没有请柬的无理女人,张扬跋扈的…”他嘟嘟囔囔。
他一说薛娇才想起来这么个人,拉着闫正控诉:“老爷,您看我这脸!”
她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我去秦少主的店铺里给老夫人买礼物,没想到遇上个不长眼的!不识货也就算了,还敢打我!没有请柬居然还想混进来参加宴会!”
小丫鬟跟着添油加醋:“老爷,现在宁州不比以前,凌王殿下可在这呢,要是出了什么闪失谁担当得起?这样的人就该抓起来!”
一听说可能要对江独楼下手,闫正也严肃了脸色,“还有这样的事?是谁这么大胆子!”
薛娇眉飞色舞地描绘:“那女人长了一张狐媚子脸,还穿了一身张扬的红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说什么认识秦少主,真是叫人贻笑大方!手腕上怎么戴个破木头也好意思来闫家丢人现眼!”
江独楼听前面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一听她说木镯就变了脸色,“你说,她戴了个木镯子?”
薛娇见他面色不善,以为江独楼是生气了要处置柳蛰,急忙道:“可不是吗,那镯子做工粗糙,一看她就是个乡下来的贫苦女人!居然还敢混进来蹭吃蹭喝攀高枝,说不定就是为了对殿下不利,殿下一定要严惩!”
秦醉不知道柳蛰有什么木镯,但他知道江独楼有一个,此时再看,他两手空空。
他暗自扶额。
薛娇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江独楼突然起身,她还在说:“殿下,对这样的人可不能手下留情!”
江独楼冷冷瞥她一眼,“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