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后冷弦背着昏迷的江独楼抄小路往后院去了,一路上好像被清过路一样,没遇到一个小厮。
她刚要跟上去,被白庭拦住,“柳小姐,请你回避,放心,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柳蛰怎么可能放心?她强壮镇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回避的吗?”
“不可能,”他瞬间就拆穿了她的谎言,他不会跟你说这个的。”
柳蛰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就盯着他的眼睛看,毫不退让。
白庭又说:“如果他告诉了你,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别试图在我这蒙混过关,出去。”
他冷了脸色。
柳蛰几次见到他都是一副说说笑笑的话唠样子,从没见过他这般冷漠,甚至带着些杀意,让她想起月寒山庄后山溪边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白无常。
无奈,她只好留在原地,眼看着他们把江独楼带走,然后转身回柳府。
白庭松口气,追着冷弦他们去了。
回柳府的柳蛰在拐角后站住,见他离开,轻手轻脚的跟上去,却在河边停住了。
清狂大殿她去过,不在这个方向,可白庭却在这消失了。
河水有二十几丈宽,引的活水,对岸芳草青葱大树参天,她追到河边就不见了白庭他们的身影。
她在河边站了一会儿,决定无论如何,等江独楼醒了,她一定要知道他身上的病是什么病。
而且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毫无预兆的发病?
也不知在河边站了多久,突然起了一阵风,惊起对面一群飞鸟,树影晃动,露出后面一片石墙。
柳蛰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浓密树丛后竟然有一个院子!
被重重植物掩盖,她还以为那边就是一片树林,没想到后面竟然还藏着一个院子!
那是什么地方?白庭把他带到那去了吗?可是河面上没有小船,他们怎么过去的?轻功吗?这得多厉害才能不借力就跨过二十多丈的水面?她自己都没把握!
她探着脖子往前看,实在是看不见更多的了,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卯足了劲儿施展轻功上了水。
提着一口气跨过了十几丈,最后实在是有点泄力了,紧急之下,她抛出红绫缠绕住一颗大树,堪堪把自己荡过去,安全着陆。
背靠着树干站了一会儿,没有人,看来这边没有人把守。
想来是都被白庭指使着干活儿去了,他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跟过来,根本没对她设防,让她钻了空子。
树林里没什么埋伏,很快就来到墙下,刚要翻墙,就看见不远处的大门,她好奇的走过去一看,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