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一道三寸长的刀伤,后背一道一寸深的剑伤,腰上一圈刀伤,险些没把他给腰斩了。
上半身已经被鲜血染红,柳蛰越看越心惊胆战,“凌王殿下的意志力真是叫人叹服。”
江独楼虚闭着眼,“江永要试探我,我也不能横扫千军告诉他我就是隐藏实力了,否则恐怕叶琪这批援军不是来杀青魅的,是来杀我的了。”
白茶又送进来些医药,然后帮着柳蛰给他擦拭身体止血。
凌王府距离皇宫很近,御医不到两刻钟就赶来了,连公公带着,几乎把整个太医院都给搬来了。
连公公抹了半天眼泪,替江永深切表示对他的心疼,江独楼懒得搭理,干脆装晕,晕到了一个半时辰后连公公带人离开。
到门口,连公公对白茶和柳蛰说:“皇上很担心,也很自责,没想到援军速度那么慢,险些让殿下……叶将军已经受到了惩罚。”他兰花指一点两个老御医,“你们两个留下来照顾殿下,要是殿下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去陪葬!”
两个老御医七老八十了,抖如筛糠的送走连公公,白茶把他们安顿好,柳蛰已经回到了江独楼的房里。
“别装了。”她倒了杯水,“这件事过去,借口养伤,你能得一段安生日子了吧?我娘的花梦你有没有头绪?”
江独楼躺在床上没吱声。
柳蛰把水端到他床前,“难解吗?”她叹口气,“实在不行,我就直接去找恭亲王,他再怎么样也怕死,我就不信我剑横他脖子上还压不住他。”
她险些把水自己喝了,反应过来后忙把杯子从嘴唇边移开,“起来喝口水。”
江独楼闭眼不语。
“跟我装什么装?你还上瘾了吗?”
还是没有动静。
柳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头,他的头随着她的动作歪向了一边。
她心底一惊,探他的鼻息,又摸摸脉搏,大惊之下甚至忘了手里的杯子,急忙推开门喊:“来人!来人!”
杯子掉在地上,碎成一地瓷片。
白茶江灯冷弦几乎同时出现,柳蛰逼迫自己冷静,“他、他呼吸很微弱,脉搏几乎摸不到……”
三人眼神一凛,白茶冷弦迅速进屋再次把脉,江灯则是转身飞快的往白庭的院子跑。
冷弦一探便收回手,对柳蛰说:“此事还请柳小姐保密,不要向外人提起,就当殿下重伤昏迷。”
柳蛰一愣,“他不就是重伤昏迷吗?难道不是?”
冷弦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江独楼的脉搏与重伤后伤者的脉搏很贴近,不懂的人很容易混淆,所以刚才大家先入为主,那么多御医都没有发现。
白庭几乎是瞬移过来的,一看江独楼那样子,一边把脉一边吩咐:“白茶,在清狂大殿准备药浴。江灯,去把药方熬制两个时辰。冷弦先把他送去清狂大殿,然后去找择人,让他派速度最快的人跑一趟庭里,紫阙应该回去了,让紫阙去长英山,就说他……”
说到一半他才想起来柳蛰还在这,看了她一眼后迅速改口:“让他去找真人,把真实情况说了……这次……最好他能亲自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