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呀？怎么走路也不看道，愣往人身上撞？二姐，二姐，这个男人占我便宜，你替我教训一下他！

挺漂亮个姑娘，说话这么不中听！你说我撞你，我还说你撞我了呢。季嫂，季嫂，你来评评理。到底是怨她，还是怨我？

吕媭和樊哙吵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娥姁拉着长姁起身，走到两人身边，笑着道，怨樊哙兄弟也好，怨你吕媭也罢。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哪有张嘴就骂人的？小媭，给樊哙兄弟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吕媭嘟着嘴，孩子似的，二姐，我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向着他说话啊？

樊哙瞪着吕媭，眼珠子差点出来，季嫂是最明白事理的人，她觉得你不对，那一定就是你不对。快，给我赔礼道歉。不然的话，这事儿没完。

吕媭哼了一声，赌气地，我就不给你赔礼道歉，你能怎么着吧？难不成，你还能把我吃了，连骨头都不吐？

樊哙眼睛一眨也不眨，瞧着真性情地吕媭，我不能把你吃了，我能把你娶回家。然后，天天打你屁股。看你嘴硬，还是我的巴掌硬？

吕媭脸一下子红了，撒娇似的，二姐，你看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打秦二世！

樊哙瞪了吕媭一眼，你还弱女子啊？山上的老虎，都没你厉害！拍了拍胸脯，豪气地，打秦二世，有什么可怕的？早晚有一天，我樊哙会杀进咸阳王宫，把秦二世从龙椅上拉下来！

吕媭哼了一声，一个屠狗的，有什么可威风的？压低声音，嘲讽，你再怎么厉害，不也得乖乖听我姐夫的话吗？

樊哙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听季哥的，我愿意听季哥的，你能怎么着吧？这辈子，我就听季哥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了吗？

娥姁见两人一个比一个孩子气，不由得乐了，你俩，还真是一对活宝。不再理会两个人吵架的事儿，转移话题，樊哙兄弟，你来得正好。兄弟们的冬衣，我都准备好了。你走时，记得捎上。

樊哙摇摇头，季嫂，冬衣先别忙。季哥说，天下群雄并起，我们也是时候下山，学陈王那样高举义旗，为老百姓谋福祉了。这次，季哥让我下山，一是让我回家看看老母亲。二来，就是让我给你捎个信儿。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要回来了。

娥姁闻言，笑着道，你来的正好，待会儿回去时，也给你季哥捎个信儿。就说县令大人准备迎接你们回沛县，一起举义旗，为民造福。

樊哙兴奋地，真的？

娥姁点点头，真的！瞧瞧长姁，我姐刚捎来的信儿，我正犯愁，让谁捎信上山呢。

樊哙应了一声，把腿就跑，我先回家看看老娘，一会儿，就赶回芒砀山去。

娥姁见状，喊了一声，樊哙兄弟，你等等。我刚做了些白面馒头，你给樊婶儿尝尝。转身，进屋，用白布包了几个膜，追到门外，塞进樊哙手里，压低声音，私下里，记得提醒你季哥，让他千万提防县令。诸事没稳妥前，千万别放了凌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