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点点头,估摸着,就这几天。
娥姁想起审食其,笑着道,上次,我和爹被凌如玉抓进死牢。要不是审食其那个小兄弟,我和爹恐怕很难活着出来。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想让他做死牢的牢头,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刘季瞧了瞧丰邑方向,马上要出征了,事情多得很。这事儿,回来再说吧。怕娥姁有想法儿,遂又道,他既然有恩于我们老刘家,我自然不会薄待他。不就是一个牢头嘛,你想给他,咱们给他就是了。
娥姁笑了笑,有恩必报,这是为人之本。
刘季嗯了一声,算是赞同娥姁的说法儿。
娥姁瞧了瞧吕家方向,叮嘱,去打丰邑时,让我大哥二哥还有吕台他们兄弟几个都跟着你。有他们跟着,我放心些儿。我爹常说,刘吕一家。既然是一家人,总比外人贴心。
刘季满眼感激之色,岳父对我,那真是没说的。就冲这一点,我刘邦也得混出个人样来,给他老人家长长脸。起码,我不能让他老人家后悔,后悔当初把你嫁给我。
提起刘邦二字,娥姁随口询问,对了,你都改名字了。我还阿季阿季的叫,这样,会不会不合适啊?要不,我也叫你刘邦,或者沛公?再不然,也像他们一样,称呼你主公?
刘季笑了笑,别人怎么称呼,是他们的事儿。在你娥姁跟前,我永远都是你的阿季。听惯了你这样叫,换个称呼,我还不习惯呢。
娥姁点点头,好,我还叫你阿季。
长空上,飘起一缕缕炊烟。
炊烟随风飘来,在沛公府上空缭绕。
娥姁见日头正南,笑着问,快晌午了,我给你做饭去。
刘季揽住她的肩膀,我不想你辛苦,还是让厨子做吧。
娥姁笑了笑,你喜欢吃什么,我比他们清楚。你不让我做,我去厨房盯着,这样,总行了吧?见刘季不反对,遂带着雪梅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刘肥见她们主仆走远,又旧话重提,爹,你真不打算给我娘一个名分?好歹,她也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忍心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守着那个小酒肆,就这样过一辈子?
刘季吧嗒吧嗒嘴,一脸为难之色,我也不想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守着那个酒肆,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当初,你那个娘和你这个娘有过约定。只要你这个娘善待你,你那个娘永远都不见我。以你那个娘的性子,她不会食言的。长长叹息一声,就算没有这个约定,你那个娘也不会进咱们老刘家的门。她在亡夫灵前发过誓,一辈子不改嫁。要不是这个狗屁誓言,你没生下来时,我就把她娶进门了。
刘肥绝望地,这么说,我娘不可能进沛公府了?
刘季摇摇头,只要你能说动她,我不介意给她一个名分。叹息一声,她这个人,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儿,我劝你,还是别费口舌了。你就是把天说破,估摸着,她也不会来沛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