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凌如玉又来了死牢。
他瞧着狼狈不堪的娥姁,耐着性子,娥姁,你可要改变主意?
娥姁睁开眼睛,佯装有气无力地,如果我不改变主意,是不是就得死在这儿?
凌如玉嘴角微牵,露出一抹自负的笑,你死,我肯定舍不得。瞧瞧一身伤痕的刘湍,眼露不屑之色,至于刘季他爹的死活,跟我没有一点点关系。
娥姁叹息了一声,看来,我只能妥协了?
凌如玉闻言,眸露惊喜之色,娥姁,只要你答应跟我。我保证,一定会把刘季他爹放了。我也会跟我爹说,让他睁一眼闭一眼,不理会刘季聚众为匪的事儿。
娥姁思忖片刻,一脸严肃之色,我不想住进县衙,我要住在外面。
凌如玉喜不自胜,我懂,我懂你的意思。行,咱们不跟你姐姐住在一个屋檐下。我在外面买了个院子,一直闲着。咱们俩就住在外面,这样,都方便一些儿。
娥姁瞧了瞧刘湍,我公爹伤重,急需找大夫医治。你马上把他放了,等他安全回到家,我再跟你走。目光从刘湍身上移开,看向房梁处,如果行,你就准备婚房吧。
凌如玉的眼里,闪过一抹警惕之色,既然答应放他走,早晚会放的。呵呵一声,只是,不是现在,而是你嫁给我之后。否则的话,我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儿。
提前放了刘湍,手里自然就没了筹码。
娥姁想要改变主意,或者是以死相抗,他能怎么样?倘若刘家人还在中阳里,倒也好说。再把刘湍抓来,也就死了。万一,刘家人都跑去了芒砀山,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心思被看穿,娥姁也不再坚持。
她睨着凌如玉,毫不掩饰地,怎么,你怕我寻死?
凌如玉呵呵一声,你答应了,我心里反而没底。
娥姁叹息一声,姐夫志在必得,我娥姁又岂能逃出县令公子的手掌心?反正早晚要屈服在姐夫淫威之下,何不早点向姐夫低头?这样,我自己少受折磨,我公爹也少几天罪。于人于己,都是好事儿。
躺在地上睡觉的刘湍,许是被警醒了。
他睁开眼眸,怒不可遏地,娥姁,你是不是疯了?我刘湍宁可死,也不会让自己儿媳妇去逢迎他人。你这个傻孩子,你敢走出牢房一步,我就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