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手术那一刻,刀子刮过子宫又将胎儿绞割的痛。
安梓夏胸腔起伏,颤栗的血液像是要冲破她封冷的壳。
但她强忍住。
她用更冰冷的嗓音道,所以时总不也说了,我打了胎,并且还是主动打胎,而如果今天时总不提,我都忘了三年前,自己曾为一个人渣怀过孩子。
时黎川眼眸阴了,你再说一遍。
安梓夏,或者时总需要我改口夸您一声情圣么,但确实,委屈时总睡一个仇恨的女人,真的是很伟大的牺牲。
女子每个字都那么冷,那么沉。
明明没有半分讽刺,却又宛若最锋利的尖刀,刺着时黎川的耳。
他的眸子寒了,似千年的冰席卷。
安梓夏冷冷看着他,几乎没有一丝表情。
甚至他这么近地压迫着她,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都是冷的。
时黎川的眸刺缩着,猛然,他低首,咬住她的唇。
清冷的气息压覆。
带着骤然的痛感。
安梓夏瞠眸,身体排斥地推他的胸膛。
他扣住她的手,摁在两边。
他更重地咬着她的唇,而唇齿间的湿漉多么令人恶心。
安梓夏胃里一阵翻涌。
滚
字音被吞没,更深的掠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
安梓夏痛恨着眼,张嘴,用力地反咬住他的唇。
坚硬的牙齿戳进皮肉。
血腥的味道在刹那间蔓延开来。
时黎川的眸盯着她的眸,那里面的恨意,像是最厉的冰刀,更深更锐地刺戳着他。
他的眸绷,更多的戾气迸发,他狂狷,近乎啃噬地吞咬她的唇。
血腥的味道更浓了,划过口腔,划过喉咙,进入胃里。
那种血肉被塞进喉咙的感觉,再次涌来。
安梓夏再也克制不住,干呕着浑身颤抖起来。
时黎川终于松开她。
呕
安梓夏紧捂着自己的喉咙,整双眼都布着骇人的猩红。
她呕着,胃里的牛奶被她吐了出来。
然后没有东西了,她依旧不停地干呕。
时黎川英俊的面庞没有表情,只是在她不停的干呕中,冰寒的眸子,如霜覆盖。
老师!
一道凌厉担忧的嗓音,突然划破一切。
是蓝肖,他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