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怎么样?
蓝肖三两步冲进来,将安梓夏颤栗的身体圈抱。
他一下下轻拍她的背脊。
安梓夏却依旧不停干呕。
蓝肖看着她肿胀的唇和上面的血痕,漂亮的眸子,陡地生出怒意。
他猛地站起身,一拳挥向时黎川的下颔。
时黎川眸子眯起,抬手接住他的拳。
蓝肖又出一拳,时黎川侧身。
蓝肖拧眉,他其实是练过的,身为蓝家的继承人,他从小就学习搏击术。
可。
时黎川竟然能如此敏捷地闪过他的拳风。
蓝肖凛眸,又要击出一拳,一只手攥住他的衣角。
安梓夏一点点地抬眸,她停止了干呕,只是那面色,煞白如雪。
老师。
蓝肖重新坐回她的身边,圈住她瘦弱的肩膀。
她靠在他的身上,那双眸,像冰湖一样看向时黎川,时总再不走,就等着进拘留所。
时黎川冷冷看着她靠在蓝肖怀里的模样。
孱弱、平静、依赖。
他的眸子里迸射出轻嘲,第二个时西延?
时总似乎误会了一件事,我是老师的丈夫,不存在一时,而是一辈子。
蓝肖圈抱安梓夏的手更紧,直视时黎川,不畏不惧,带着宣誓主权的意味。
另外,他补了一句话,时总,虽然老师不让我出手,但如果你敢再伤害老师一分一毫,我、以及我整个蓝家,都不会放过你。
少年英俊的面庞漂亮得像是这个世上最剔透的琉璃。
却又蕴含着浓浓的凌厉和警告。
时黎川黑冷的眸子盯着他。
两人一深冷,一稚嫩,却已然聚起不可忽视的锐光。
时黎川宛若刀削的薄唇轻勾,凉薄如冰层泼洒,那就试试。
颀长的背影离开。
空气终于寂静,却仿佛仍有清冷的霜渣凝在空气里。
蓝肖捧起安梓夏的脸,用纸巾轻柔地擦拭她唇角的血,老师,是不是很疼。
安梓夏眼眸平静,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蓝肖看着她苍白的脸,老师,都是我不好,我刚刚不该离开的,我到了物业,他们说安排电工检查,电工却一直不来。
我这才觉得不对劲赶回来。
我该一开始就察觉蹊跷的。
人哪有未卜先知。
安梓夏看着他,蓝,陆馨儿的事解决了,我们重新找一所酒店住。
蓝肖,好。
漆黑的夜,笼罩一切。
宾利车行驶在寂静的车道上。
轰隆隆的引擎声浑厚、质感。
光影透过窗玻璃打在时黎川的脸上,像是最美最冷的刀,将他的面庞深刻、隐晦、让人辨不清一丝情绪。
最终,宾利车停在了湖景别墅。
像是立在湖泊上的别墅,在夜晚,失了白日的壮阔,倒是透着几分萧瑟寂寥之感。
时总?
一层,彦一听到声响从客房走出。
他看着在玄关换鞋的时黎川,有些惊讶。
当然,时黎川其实经常回这栋别墅,虽然不多,但一周一次是至少的。
但,像今天这么晚,都快12点了,才来,却是第一次。
彦一问,时总,你是不是刚忙完,饿不饿,要不要给你煮点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