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夏最后还是吃了午餐。
之后,时黎川倒是没让她再拔草,而是让她把后院小木屋的画架搬出来。
安梓夏有一瞬的愣,她还以为那小木屋是个装饰,没想到走进去,里面摆满了颜料和画笔。
当中还有一幅很大的画框,上面罩了白布。
一般而言,画家未完成的画作,是不让人看的,都会遮起来。
所以,那是时黎川画了一半的画。
他画了什么?
安梓夏有点好奇,想要掀开来看,但手伸了了一半,又落下。
她管他画什么,与她有关吗。
她才不要去想和他有关的事。
冷冷的,安梓夏取了画架,走出去。
她以为时黎川是自己想画画,岂料他掀开笔记本电脑,淡淡启唇,给我画幅画。
安梓夏以为自己耳朵幻听了,你说什么?
画我。
时黎川头也不抬,点开邮箱,开始处理邮件。
安梓夏觉得不是他脑子有毛病就是全身有毛病。
我不画。
那上楼,陪我睡觉。
安梓夏目光恼火,时黎川你
你很吵。时黎川蹙了下眉,画,你晚上睡客厅,不画,晚上睡我床。
安梓夏眉头狠狠一皱,你说了一天
所以,一天是24小时,你明天9点可以离开。
安梓夏终于知道身为商人,时黎川将数字玩转得多么精细,绝不让对手沾一丝便宜,难怪能把时氏做到帝都第一。
安梓夏沉着脸拿起画笔。
她不跟他争,他要她画她就画。
也幸好时西延来了,看来他的不放心,不是没有理由,时黎川,真的太过狡猾。
你埋头画,是想把我画成时西延?时黎川目光冷掀,或者,你想让我画你?
她才不要他画。
安梓夏唇瓣紧抿,不甘不愿将视线定在他的脸上。
绘画讲究观察,必须将被画者的每一寸五官都细细打量。
而这种感觉让安梓夏觉得很别扭,他该不是故意让她看他,所以才要她画他?
真是神经病。
安梓夏在心底啐啐念,但,画画是她四年来的习惯,当她拿起画笔,心就慢慢沉静。
她专注地盯看他的五官,然后一笔笔勾勒。
而无可否认时黎川即使坐着轮椅敲电脑,那画面都有一种杂志既视感。
这会儿周围花团锦簇,随便一抓就是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