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洛无双痴痴的笑了起来,觉得暖暖的。
入宫来,宫里的人只有他一个不曾嫌弃过她,只有他对她最好。
她总是期待着晚上去找他的时候,想他是否在等她,多久了?她甚至有些忘记了最初的目的。
目的?她好像,每次去找他的已经没有了目的,尽管心里还念着殿下,但是对于他,她是真的欢喜,喜欢和他待在一起时候的感觉。
最初那些急于见到殿下的激动,已经被日子渐渐磨平,她现在只是在开心的过好每一天,他和殿下,她都很重视,都想要好好去珍惜那些情感。
夜未央,漫漫长,晨曦尚远。
现在,洛无双过起了自己的悠闲日子,白天在东宫里,啥也不用干,顶多意思意思晾几件衣服。
然后就安心当米虫,虽然饭菜不怎么好,但是好在管饱。
晚上呢,苏云漱就帮她上药,两人依旧如同从前一样,这样被照顾着洛无双还真有些飘飘然,自我感觉良好。
一次便抽风的问他“可愿入我后宫”,回答她的是他关爱白痴的笑,以及一块猝然塞入她嘴里的糕点。
她也就悻悻了,以后都懒得开玩笑了。
因为受伤不能练琴也不能练字,所以就每晚欣赏美男的琴音,顺带欣赏一美男,嗯嗯,秀色可餐。
每天夜里苏云漱都给洛无双开小灶,她就吃着他带来的各色精致糕点,美其名曰:初受折磨,至今未愈,需得大补。
就这样大补了几天,她手也好了,脸色也红润了,甚至还有继续胖下去的趋势。
看来还是生活太安逸了。
然而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洛无双每天都欢欢喜喜的悠闲着,偶尔还能听些八卦,但是另一边却不知道自家殿下正在为自己的事情发愁啊。
自从那天苏槿言找到苏白月闹了一番之后,苏白月就打算安排洛无双躲躲,至少不能就这么在皇宫等着苏槿言发现啊,于是派人去打听。
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就吓一跳,回来的人说洛无双在东宫!
当时苏白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就眉毛就拧成了一团!
本来觉得洛无双在皇宫已经够危险,现在她又跑到东宫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那还了得。
想到那天苏槿言的样子,还有这几天东宫也没什么动静,他应该还不知道她就在东宫吧?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她给弄出来,离东宫越远越好。
东宫里苏槿言自那天回来以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三步不出闺门,整天闷头看画。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派了更多的人去宫外找洛无双,凡是找到一个名叫“洛无双”或者自称仙女的就往东宫里送。
这个举动让无数不明其中原由的东宫少女看到了希望,好像春暮的花再次逢春,又一春啊,所以东宫里再次春意盎然,那花枝乱颤的劲,满园春色简直关都关不住啊。
洛无双听人闲聊八卦之后,正边走边嗑着瓜子,想着刚才听说哪年哪月其实就是昨天,太子疑似又悄悄带了美人回来,
洛无双摇头正感叹,果然装君子禁欲的某人终于风流憋不住了,现在急于找人泄火,何苦。
然而一抬眼,面前就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小太监。
洛无双吓了一跳,险些将嘴里的瓜子仁给整吞下去,她拍拍胸口缓出一口气来,准备侧身过去。
“姑娘。”那人忽然出声。
洛无双顿住脚步,左右张望了下发现四周确实没有其他人了,才不确定的问:“我吗?”
太监小林子看着洛无双,很和善的问,“是是,姑娘可是洛大人之女?”
“嗯。”她如实点头。
“听说姑娘在东宫是下等粗使宫女,想来日子大抵不如之前在起秀苑好过吧?”小林子说话,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并没有参杂多余的情绪。
说完话小林子视线悄然在洛无双身上扫了扫,瞧见她身上下等宫女穿的粗布衣裳,心里暗暗肯定了。
“我是东宫的下等宫女。”洛无双一面嗑瓜子,一面说,“可日子挺快活啊,东宫的人对我挺好的,好的不能再好,太子也是十分厚待我们下人的。”
洛无双觉得这皇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又喜欢互相算计抓人把柄,
面前这个人指不定就是谁派来探口风的,只要自己说出一句“不好过”,八成就会有人说东宫薄待大臣遗孤,到时候再扯出自己,那岂不是麻烦?
再说,她这样也是实话实说,她日子是过得挺不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