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好不容易说服杰拉尔德来一次，我很冷。在我们暖和起来之前，谁也别想走。＂

＂唉，好吧。＂黑蜗牛从这里走过，开始下楼。

杰拉尔德正在正厅里等他。他正站在石壁炉旁边暖手。黑蜗牛的一个部下通常会在早上点燃所有的壁炉，并让它们吃饱，这样整个地方就不会太冷。哼着烦人的曲子，希塔跟着黑蜗牛进了房间。

＂啊，黑蜗牛！你来了。＂杰拉尔德转身离开火堆，高兴地喊道。

＂没错，是我。你为什么大冬天的跑来这里？这一趟可真不容易。你没有破坏小镇吧？＂黑蜗牛问道。你永远不知道人类的情况。他们总是做一些蠢事，惹上麻烦。

＂小镇很好，它有点无聊，这里的旅行也不是那么糟。虽然很冷，但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已经有几天没下雪了。我们只是穿得很暖和，坚持走你好心修的路。＂

＂如果雪还好好的，何必大费周章呢？＂

＂我们有点厌倦了一直在小镇附近晃荡，我们想看看你们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希塔回答。当他转身面对她的时候，黑蜗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她看起来很矮。现在他站得笔直，很明显，他比她高大。

＂我是个伟大的领袖，一切都很顺利。唯一的大问题是博格特人，我对付了他们。＂黑蜗牛骄傲地吹嘘道。

杰拉尔德点了点头。＂啊，小镇的一些人一直说他们在附近看到了博格特人，但一两个星期前所有的目击都停止了。你一定是派了一些猎人去处理害虫了。＂

黑蜗牛恼怒地瞪了那人一眼。＂不，我不得不带领一支军队进入暗道，摧毁它们的巢穴。这可真够费劲的！他们有几百个人。他们有魔法和一座城市。其中一个甚至会说话，看起来像个女人。＂

黑蜗牛的人类客人似乎都不相信他的话。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像刚听到一个笑话一样笑了起来。黑蜗牛瞪了他们俩一眼。愚蠢的人类，他们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却不明白他有多辛苦。

＂来，我给你们看看。＂黑蜗牛一边回答，一边抓住杰拉尔德的袖子，开始拖着他往外走。

杰拉尔德和希塔试图抗议，但黑蜗牛没有让他们抗议。如果他们要到他的基地来打扰他，那么他们就得听他的话，听他的命令。他没必要忍受他们的无知。

很快，在铁破城的雪地街道上走了一圈后，他们就来到了费拉尔的工作室。他的工作区现在其实是由几栋大型建筑组成的，但还是有一栋主楼。当他们走近时，附近的许多烟囱里正冒着浓烟，尽管下着大雪，但霍比特人的工人们还是在奔波于各种工作。他们有的在拉着装满木炭的雪橇，有的则在搬运其他各种材料，从一栋楼赶到另一栋楼。

＂哇，这里肯定很忙。这些地精在做什么？＂杰拉尔德在他们靠近门口的时候问道。

＂他们大部分都在为我的战士们制作武器，不过他们也会制作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工具和衣服。＂黑蜗牛回答道。

＂你打算整个冬天都做这个吗？＂

黑蜗牛闻言。＂当然要做啊，这就是目的。我所有的部下都要工作，不然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留在我的领地里吃我的食物？还记得韦瑞克吗？我们春天要和他打一场，我打算做好准备！我不断地得到哈巴狗，他们都需要新的装备。＂

＂嗯，这倒是真的。我想，在庇护所度过的一些许多平静的日子，让我的灵魂太过宁静。很容易忘记，在笼罩着一切的白色雾气之外，威胁依然存在。＂杰拉尔德承认。

当他们踏入工坊时，黑蜗牛和人类被一股燥热的空气击中。整个房间里都是发光的砖炉和霍比特人的工人。当杰拉尔德和希塔惊讶地环顾四周时，黑蜗牛走到一张小桌子前，从上面挑起了一根长矛。然后，他又回到客人身边。

＂这是一种博格特武器。他们有大战士型的人使用。＂黑蜗牛一边给人类看武器一边解释。

＂嗯，这不像是人类构造的东西。＂杰拉尔德在研究长矛时惊讶地承认。

黑蜗牛点了点头。＂不，这都是一体的，而且是用一些奇怪的黑色东西做成的，就像博格特的躯壳一样。＂

＂呵呵，看起来确实很怪异。＂希塔勉强地说道。

＂是的，有很多巨大的博格特战士都有这种武器，甚至有些法师也有这样的法杖。＂

希塔只是又疑惑地笑了笑，而杰拉尔德则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们为什么这么固执？愚蠢的人类。他们应该相信他告诉他们的一切才对！他从不说谎好吧，管他呢。黑蜗牛不会为了说服某些人类相信自己的愚蠢而四处奔波。他知道自己是对的。

参观充满熔炉的工坊很快让希塔和杰拉尔德热血沸腾，于是他们回到了黑蜗牛的府邸。又聊了几句后，他们决定早点睡觉，以便在天气允许的情况下，早上起来就能回到住所。黑蜗牛对这个计划没有意见。

一夜没能下雪，到了天亮天气也很宜人，所以希塔和杰拉尔德准备趁早离开。他们已经完成了来时的目的，查看铁破和哈巴狗的情况。黑蜗牛给了他们一些补给，并陪着他们到了门口。挥手告别后，当他们离开视线后，他松了一口气。他很高兴希塔的来访时间如此短暂，她实在是太烦人了。

做完这些，黑蜗牛晃晃悠悠地出去晨练，去撒尿。在森林的边缘，他选了一棵好看的树，开始解裤子。这时，那棵树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们终于看到你了。＂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张人模狗样的脸说。

黑蜗牛非常小心地把裤子扣好，然后走了出去。很显然，这不是真正的树，也不是模仿者。模仿者不会说话，也没有类似人类的面孔。不过黑蜗牛以前也遇到过这些东西。它们当时并没有攻击他--它们居然杀死了一个他一直在战斗的巨魔--所以他可能没有直接的危险。不过话说回来，谁知道会说话的树是怎么想的？

伪装生物的形状随着它从绿色植物中走出来而变得更加清晰。它的形状隐隐约约像是人形，不过上半身突出了一些无叶的小树枝。褐色的躯体，看起来像是树皮，覆盖了它的大部分外表。经过进一步的观察，黑蜗牛觉得这个生物的脸似乎更像是一张木质面具，而不是真正的脸。即使它的表情确实有些动人，但看起来太过僵硬和人工。

＂你在树间行走，现在我们向你问好。＂一个轻快的声音从黑蜗牛的正后方传来。

妖精跳了起来，他转过身去，看到另一个树精站在他身后。这个人的身体比较女性化，腰部比较细，胸脯像人类一样。等一下！现在他想起来了。

＂你很像那些博格特贵族！＂黑蜗牛从来客身边又退了一步，大声道。

女性只是僵硬地点点头。＂那些逃离光明和绿色的黑暗者。很久以前，在人类到来之前，我们曾经是一体的。古老的火与钢的承载者把他们赶到了地底，而我们却一直隐藏在树丛中。＂

＂好吧，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黑蜗牛问道。他不喜欢被人逼迫和惊讶，这种情况让他很不舒服。他希望自己有一些拿着火把和斧头的保镖。

＂你很有趣，是个新事物，却又很古老。也许有用？＂第一个生物简单地回答。

雌性又点了点头。＂我们的速度很慢，人数也不多，但我们还是会观察周围世界发生的事情。黑暗亲族准备出击，我们知道你已经遇到了他们，并且取得了胜利。＂

黑蜗牛得意地笑了起来。＂呀，我踩死了他们。他们可没那么强悍。＂

＂到时候他们会压死你的。他们人多势众，如果抢占了上面的地方，他们的数量会超过天上的星星。他们会越来越强大，现在他们漫长的转型已经完成了。＂

＂蜕变？＂

＂他们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他们曾经离我们很近，但他们残酷的主人为了战争和征服而孕育了他们。我们的族人变化很快，无论是从一个卵子到另一个卵子，还是当我们寻求生长新的骨肉。他利用了这一点，现在他们不再是平等的，甚至不再是一个民族。他们是好几个人，都屈从于贵族的意志。＂

黑蜗牛还真没听懂。难道树人和博格加特人能够以某种方式控制自己的身体如何生长？博格特人就是这样制造工具的吗？

等等，有什么东西在黑蜗牛的思绪中一闪而过，落入了他的脑海中，将他的几段记忆连接了起来。是不是有些树人用类似的方法制作了他的弓？赛特找到弓的那个人是不是伪装成了树人？突然间，黑蜗牛有了这么多的问题。不过他需要把注意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问。每个人总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东西。

两个树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女的转向黑蜗牛，回答道。＂你必须做好更多斗争的准备。到了春天，黑暗的亲族会像潮水一样从大地喷涌而出，横扫所有的土地。他们会吞噬所有人，甚至包括我们。因为他们认为我们软弱无力，年老体衰。因此，我们来警告你们，要时刻牢记这个更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