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好。"黑蜗牛哼了一声。他待会再来确认一切正常。
忙活了这么久,他们都去贮藏室里抓了些食物。当他们填饱肚子后,黑蜗牛让希塔和埃利亚开始教一群地精如何晒制和保存动物皮。他们没有更多的鹿皮,但他们从地精们放出的陷阱中得到了几乎无穷无尽的兔子。
在其他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黑蜗牛又带着一群妖精和监工出去收集更多的泥土。他们还需要非常多的灰色乌液,才能开始大量生产碗和其他有用的物品。
每个人都努力地教学和收集材料,直到天黑。黑蜗牛就再次用妖精们带来的食物和储存在贮藏室里的食物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当叽叽喳喳的大批妖精赶过来吃饭的时候,黑蜗牛数了数有不少新面孔。更多的哥布林不是从藏身处出来,就是从森林中游荡出来,加入部落。现在黑蜗牛的前哨站里至少住着六十名地精。其中有十六个是经过训练的监督者,会真正服从命令。奇怪的是,坎普和小恶魔都没有出现,但黑蜗牛并没有想太多。也许小恶魔的一颗魔石终于爆炸了,杀死了他们。
第二天早上,黑蜗牛早早地起床,走到他放泥碗的那堆冒烟的篝火残骸前。希塔和埃利亚跟在他身后,费拉尔也邀请自己一起去。当他们到了那里,只剩下一个满是黑炭和白灰的坑。黑蜗牛伸手进去,开始在灰烬中翻找碗。
"你可能要用棍子什么的。那可能会很烫。"黑蜗牛叫了一声,收回了手,希塔说。
"下次说快一点。"黑蜗牛吸着发疼的大拇指,酸溜溜地嘶吼着。希塔真没用,真烦人。真让人气愤。
用棍子进一步挖掘,发现了土碗。九只中有五只在烧制过程中完好无损地存活了下来,现在呈土褐色。它们的形状凹凸不平,粗糙不堪,但还是可以使用。另外四个已经裂成两半或碎成碎片,因此完全不能使用。
"这三个是我的!它们都能用。"黑蜗牛从完好无损的碗中随意挑选了三个,自豪地祝贺自己。他是一个工匠大师。
"那个上面有我的指纹。"希塔指出。
"我是说这个。"黑蜗牛一边回答,一边迅速用另一个成功的碗换了一个。
没有人说话,但人类都翻了个白眼。黑蜗牛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他们只是嫉妒他那明显高超的技术。
由于制作粘土的实验大部分都成功了,黑蜗牛让地精们努力生产更多的粘土。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五个碗。一群妖精被派去收集粘土,加工粘土,并挖掘烧成坑。埃利亚被安排负责监工,费拉尔自告奋勇帮他烧东西。
这样一来,黑蜗牛和希塔就可以自由地完成鹿皮的鞣制工作。他们从凉爽的贮藏室里把皮子拿出来,清洗了一下,用手把皮子抻开,然后用棍子敲打皮子,使皮子变软。黑甲在和希塔一起工作的时候,一股奇特的苦乐情绪涌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和赛特一起做这件事,不过拉伸的部分比较尊重人,不像是拔河游戏,黑蜗牛很容易就打败了希塔。
一旦皮子足够柔软,就可以进行熏制了。黑蜗牛把皮子上的眼泪缝起来,用木棍做的架子把它放在火堆上面。他把青木头扔在煤炭上,产生大量浓烟。他把两面各熏了一个小时,才把它从架子上拿下来,骄傲地举起。
"这下好了!我不是很会打猎吗,还能做出有用的东西!"黑蜗牛炫耀道。
"你打算用它来做什么?"希塔很干脆地问道。对于小妖精自己的问题,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想把它挂在山洞门口保暖。"
"你已经有毯子了。你应该把它给戈布。"
"不,这是我的,我抓的。"
"戈布真的做了很多"姬塔开始说,然后黑蜗牛就打断了她的话。
"闭嘴,我是领导。我想要这个。它很整洁。"他一边告诉她,一边走去挂起他的新奖杯。谁在乎希塔怎么想?
欣赏完自己的作品后,小妖精帮助小妖精们加工粘土时遇到了一个问题。他们只有一块布来整理灰尘,而且已经磨损了。黑蜗牛和哥布商量了一下,他们一起想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利用哥布收集的所有树皮下的柔软纤维来编织一个属于自己的网状物。制作这块布需要很多时间,但黑蜗牛不相信哥布林们能用手好好地整理任何东西。他们太懒了,也太笨了。
妖精们用来作为基地的那片满是岩石的空地,现在正不断地嗡嗡作响。一群群地精总是四处走动,从事着不同的工作。有采集者和捕猎者带回食物和材料。监督者在看管食物。几个地精正在把皮毛和肉放在晾衣架上。戈布和几个帮手快把长屋建好了。其他地精正在烧制粘土或削石做工具。黑蜗牛刚躺在太阳下休息了一会儿,埃利亚就出现了,开始打扰他。
"是坎普。他生病了还是怎么的!"那人告诉他。
"那又怎样?"黑蜗牛暴躁地回答。阳光下的热气很舒服,他不想动。
"他可能会死的!"
"给大家多吃点。"
"嗯,可能会传染?"
小讨厌最近很安静。黑蜗牛叹了口气,起身跟着埃利亚来到他和坎普共用的山洞。它比黑蜗牛的小,它不过是一个三面墙的岩石悬空,还有一个敞开的大入口,但这可能很适合埃利亚,因为人类在黑暗中看不清。坎普被一条脏兮兮的毯子缠住,靠着后墙睡觉。
"他在做什么?"黑蜗牛窥视着小妖精问道。
"什么也没干!他一整天都没有动过。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在偷懒,但显然不止如此。"
黑蜗牛突然感到不安,他走到小妖精的身边,低头看了看。他对自己看到的东西嗤之以鼻,然后他踢了一脚坎普的肋骨。砰的一声实心声,但妖精没有反应。黑蜗牛又踢了他一脚。
"你在做什么?"埃利亚问道。他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到了。
"在锻炼我的挫折感。"
"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有病。"
"他没病。坎普在睡觉,因为他正在变成一个小妖精。你看,他有小小的角。"黑蜗牛愤怒地嘶吼着。妖精的头上确实长着一对角尖。
建立地精巢穴,惩戒当地地精的全部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哥布林。然而,坎普并不是黑蜗牛想要改造的妖精类型。他可能只会变得更没用,吃的更多,更多。
"那么,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是的,一两天后。"黑蜗牛回答道,然后突然愣住了。
他刚刚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小恶魔最近非常安静。事实上,他和坎普同时消失了。黑蜗牛立刻冲出了山洞。他不知道小恶魔通常睡在哪里,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费拉尔。妖精正忙着塑造粘土扔进火里。
"小恶魔睡了一天了吗?"黑蜗牛问费拉尔。妖精考虑了几秒钟才点头表示肯定。黑蜗牛忍住了想掐死他的冲动。
"事情是会变的。妖精也会变。"费拉尔一边回答,一边在手指间捏起一团湿泥。
这个消息让黑蜗牛并不满意。他还没有想到会出现,小恶魔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的第一选择之一。他很聪明但很诡异,黑蜗牛不喜欢有强大的不可预知的小伙伴。他想要的是容易控制的漂亮追随者。不过,一个哥布林版的小恶魔可能会被证明足够聪明有用
等等,他错过了重点。让一对新换的哥布林在营地里跑来跑去,没有人看管,是个糟糕的主意。让一个新来的哥布林背着装满魔法炸药的背包到处乱跑更糟糕。黑蜗牛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让他不给新来的妖精惹麻烦的计划,最重要的是,能让他自己负责。当坎普和小恶魔醒来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