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任子许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过,只要有了这个孩子,我就可以离开他,是么?”顾荼自嘲般笑笑,“他如今性命不保,而我,却需要把我所失去的,拿回来。”
任子许打住她的话:“可是,事到如今,你并不适合带走它。”
“嗯?”
“因你常日忧思,本就脉象不稳,若是要将它强行送走,必然会使你今后所受的灾难,加倍的还回来。”
“你是不是有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在北境受过所有的寒,都变成了你身子里隐藏的病因。”
顾荼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能感受到它的心跳。
可是,她却不愿让这个小生命出生。
“陛下,且容我说句不好听的。”
“我认识君凉这么久,你是第一个让他欢喜让他忧惧的人物。”
“我们先且不管他之前所带给你的创伤,他可能,活不久了。”
顾荼冷笑一声:“大名鼎鼎的平北侯,也能落得今日,实在是讽刺,只是那天牢他住过不止一次,一定住得很习惯。”
任子许没忍住抬高了声调:“可你叔父手下的那帮人,不会放过他的。”
“甚至就连这次春狩所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推到了君凉身上。”
“或者说,你就没打算到时候,狠狠地瞅他一眼?”任子许使出了狠招。
【可以说非常狠了】【最狠的就是比比到底谁过地更精彩啊兄dei!】【我就猜的不错吧?任子许本就是小图图在这条路上最大的障碍吧?】【最狠的是带着他的孩子,狠狠地给他戴一顶】【我知道我知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
顾荼皱了皱眉头。
可以说,这些人定是很会玩了。
不过,好像也值得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