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摊牌,绝断!(1 / 2)

送走了颜锦墨和颜沛锦后,我又回到书房,心想颜沛锦什么都没问就走了,会不会太过奇怪了?故我琢磨着他和颜锦墨在途中分开后,绝对会回来。

赶忙回到平凡居,与莫嫣说身体不舒服,要躺下睡片刻,不要人打搅,莫嫣与我心照不宣应了坐在外阁守着我。

看了眼在外阁的女人,不由笑笑,这个女人最初欲算计我,如今如此乖巧的让人觉着她可爱。这么些日子来,她口口声声说报答我不赶她走,收留她和孩子的恩情,我也不客气的任她报答。

最了解莫嫣的不过是如今她的丈夫我了。只要我交代她做的,她都能做的很好。比如赶人,她尽仗着大肚子横行霸道了,能将别人赶出门好几米外,。

此时,我感激她的大肚子,她有可能帮我抵挡来者。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听这声音似乎是颜沛锦的。

我瞧着她利索的放下手中的绣活儿,扶着大肚子去开门。

“四表哥?”莫嫣惊讶的口气,不片刻立马改口:“佩亲王,您可是来找相公的?”

“嗯。”颜沛锦低沉且带着点怒气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我有些发寒。“步梓凡在哪儿?”

莫嫣忙开口:“相公身子不适,方才送走皇上和您就回来躺着,想是方才喝了点酒水又被风吹着了,只怕是这会儿睡的正沉的呢。”

“我去看看。”颜沛锦满是冷意的声音,随之脚步声也慢慢靠近内阁,莫嫣着急的声音说:“佩亲王,相公正睡着呢,不然你明儿再来看相公吧。”

颜沛锦完全不理会莫嫣,内阁的帘子被拉开的声音,他踩在脚踏上的声音,他坐到床边的动作……

我就知道,莫嫣仗着大肚子是怎么也不能霸道了颜沛锦的,因为颜沛锦根本就不吃莫嫣这一套。

\咪\咪\阅\读\\\

“表妹,你出去一下。”颜沛锦开口:“我就静静的坐着,不打扰你相公。出去。”颜沛锦最后两个字是蹦出来的,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任谁听了心都会畏惧。

莫嫣迟疑的脚步声还是响起,她默然的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自己躲避不了,索性睁开眸子,看正怒目对着我的颜沛锦。

他先是讶然,后继续怒目:“说,为什么要去泽瑞国!”

我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裳,随意道:“方才皇上在的时候我便说明了理由了,您若还未听明白,臣不介意再说一次,佩亲王。”

“佩亲王”三个字好陌生,我觉得十分拗口。

“你叫我什么?”颜沛锦愕然于我这么称呼,往日我从来都是叫他沛锦的,沛锦……如今这两个字于我来说,已经是那么遥远了。

我侧过头,朝颜沛锦礼貌一笑:“佩亲王希望臣叫您什么呢?”

“子卿!”颜沛锦拧起眉头,盯着我瞅了会儿,后豁然开朗的笑着:“你又跟我玩什么?”

我也想和他玩,但我没那个心情:“佩亲王,臣名梓凡,并非子卿,请您莫忘。”

“步子卿!”我的一本正经终是让颜沛锦挂不住脸了,他不仅愕然,不仅意外,更是不明所以的瞅着我:“你玩什么花样!”

“叫佩亲王失望了,微臣不会玩花样。”蓦然觉着,看到他这副模样看着很好笑,也让人心底泛起了一丝的悲凉,我就是因他这副“十分在乎我”的模样给欺骗了!

站起身来,往外阁走,不愿和他平视而坐,不愿让他近距离的看到我眼底的嘲意。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去泽瑞国,为什么这般冷淡待我?”颜沛锦端坐着,双手支于膝盖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看着不解的他,听着他茫然的话语,不知道的以为真的是我欺负他了,可谁又知,被利用的人是我,该委屈的也是我!

“佩亲王,您自己做了什么,您若都不清楚,那么别人怎会清楚?”谎言即将戳破了,为什么这时候我却如此镇静,不如方才在水榭那般心痛难忍?

“你在说什么?”颜沛锦起身,走至我身边,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你倒是说,我做了什么?”

我卯足了劲儿,甩开他的手臂:“你做了什么?你无非是做了感情的背叛者,做了欺骗别人的人,你还能做什么?为了得到步家的势力,为了接近我爹,你利用我,利用我最珍贵的感情!”

当我这话说出后,颜沛锦的瞪大了眸子,后退了一小步,忽而笑了:“有人挑拨离间吧,是颜锦墨吗?”

若非我自己亲耳听到,我也绝不会信。两人相互之间的信任不是别人几句话就能打碎的。然而,能将信任打碎的只有当事人。

“莫要胡说,皇上不是那样的人。”颜锦墨虽口上说,却从来还没伤害过我。而颜沛锦,你!口口声声说与子偕老,口口声声说相伴一生,到头来呢?我得到的就是那么一句“绝无一点情感”。

“呵,因为他如今是皇帝了,便处处维护他了,便为他马首是瞻了?子卿,教我看错了你。”

看错我?这话该是我说,是我看错人,用错了感情。确实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茫然不听爹爹的劝诫,不该一意孤行!

“如今佩亲王看清我也无妨,总归你退身没有什么损失。如还巴望着我这枚已经快没用的棋子,再一次失败是迟早的事。”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实则是不敢再看他。

他,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我也不想戳破,没意思:“今后,你我是毫不相干的两人,你做你的佩亲王,我做我的步丞相,如有事需要帮忙你尽管说,念在有过旧情,我不会绝情不助,更不会利用于你。”

好伟大,我为自己的言语感到自豪。我豁达了吗,我放开了吗?我不知道,心中一万个不知道。

“毫不相干?”颜沛锦冷笑一声:“好一个毫不相干!”

那双如千年寒冰的双目漠然的看着我,似乎除了深邃和冷意,我再也瞧不出其他什么感情来了。他嗤笑的表情配合着嘴角的那抹嘲意,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他俊然的面容僵硬如铁,轮廓分明却满是不屑的说:“倘若如今做皇帝的人是我,我便永远也瞧不出你这张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