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独特的朝阳味道混杂了清馨宁静的鼻息扑绕在鼻尖,鼻梁感受着一起一伏的律动,平稳的呼吸声从迷迷糊糊到能够清晰感觉到它就在耳边。
墨婉婉猛地睁眼。
鼻梁感受的律动是男人紧实的胸膛,她的头正枕在男人的臂弯间,一只手软软搭在他的腰侧。
紧接着身下传来一阵要命的剧痛,惊醒过来,浑身几乎是要被碾碎的钝痛感再次明晰地刺进大脑,痛觉裹着深层记忆席卷而来。
妈的!
男人睡得分外舒心,感觉到腰侧的手握成了拳,阴阴发着抖,他转醒凝视了她片晌,忽哑嗓问:痛不痛?
昨晚她把他的左肩都咬得渗血了。
墨婉婉将他使劲推开,白嫩的脸颊烧得通红,气得瞳孔冒火。
你无耻!她手伸进身后的包中,翻出的一把匕首就要来劈他。
那只握刀的手被男人三两下功夫给擒住,他后又霸道地用一只大手将她的双腕扣实,把她整个腰身摁在了山壁上,迫使她双脚离地,直视自己。
他邪魅勾唇,低笑一声:砍伤我,你就成寡妇了。
墨婉婉一番挣扎无果,怒道:什么寡妇,我又没与你成亲。
她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目光,想将两人之间能有未来的这种幻想从自己脑海中拔除,从此刻断掉。
她几乎是狠绝道:我们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昨晚也只是一夜情而已。
男人眼眸一黯。
一夜情而已
伺候了她一晚,她竟说那是一夜情?
手中力道掐红了她的手腕,她顽抗开口:好痛!你弄疼我了!
他眼中厉光闪过。
说痛的是她,舒服的也是她,到底哪一个是她真实的感受。
只见他蓦地松开了手,任她摔在了地上,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你不愿。
她吃痛地站起身,再次逼迫自己与他视线相撞,字句清晰地回答:对,我不愿。
呵,她不愿,不愿与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