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夜里凉得慌。
明明应该像是冰渣子擦过皮肤的惊冷,她却莫名浑身燥热得难受,喉咙里也有一团火自胸腔灼烧而上,便从衣服堆里惊醒了。
她掀开几层的衣服,大致为自己把了一脉。身体已经很好地适应了毒液,这股燥热感是从何而起的?
笙榕她极低极低地唤了一声,就着火光看清他被光线勾画出的五官,喉咙痒痒的。
这神颜真是好看得人神共愤。
他羽睫颤了颤,并没有醒来,耳边却听到了衣服悉悉率率的响动声。
她从衣服里坐起身,咬住了唇,实在安耐不住了,不可自制地发出了低浅的呼吸声,每一声都充满了难熬的躁动之意。
他的羽睫再次幅度更大地颤动了两下,眼睛缓缓睁开,视线落在墨婉婉坐立不安而微微扭摆的身体上。
在他凌乱的衣服中,女人柔美的线条被轻薄的烟罗裙勾勒而出,让人联想翩翩。
火光映进他点漆的黑眸,忽明忽暗,妖冶起舞。
转眼功夫,她已经忍受不了体内压抑的浴火,驱动着玲珑有致的腰身往他这边猫步爬来。
雀儿他声音粗哑,有在克制,而迷失的呼吸中是不知道她怎么了。
墨婉婉脸颊红润,如醉酒的花魁。
只见她妩媚轻笑,声音绵绵地绕在他耳边:我好热。
她这个样子是什么引起的也许笙榕不清楚,但她为何会热,又需要怎么去解决,他心底明明白白。
这是浴火。
他凝望她的泛雾水眸,薄唇翕动,吐出一层热气,道:要不要去水里。
凉凉身子,静静头脑。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火上浇油。
他握紧拳,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在她不清醒时让她将自己给了他,他不愿只当单方面的受益者。